“我还没洗澡呢……”她想躲,他将她抱的更紧,不由分说的亲她。
两人滚到沙发上,谢羲沅将她困在自己双臂之间,灼热的吻不断落下。
这段时间她的冷落,令他备受煎熬,甚至一度在情绪失控边缘。
“嘶……”林婳倒吸一口气,颤悠悠道,“你……慢……慢点……”
他像头野兽一样疯狂,又像是席卷而来的巨浪。
她溺入其中,被迫抛去所有杂念,纯粹的感受他记带来的快乐。
…………
次日,谢羲沅醒来时,身边没有人。
他捞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九点,估摸着林婳是上班去了。
他去浴室洗漱,顺便冲了个澡,穿上衣服后,来到客厅。
餐桌上一块醒目的金条映入视线,他走上前,发现金条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谢羲沅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上面是一行林婳的手写字——
“这是姐姐最后一次送你礼物,祝你未来前程似锦。”
谢羲沅目光定定的落在那行字上,忽而嗤笑一声,他扔开那张纸,拿起手机,给林婳打电话。
机械的提示音响起,“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谢羲沅冷着脸挂断电话,又点开林婳的微信,拨下视频通话。
窗口瞬间弹出一个提示[对方把你加入了黑名单,不能进行视频通话]。
谢羲沅又笑了声,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拿起手机下楼,离开小区后,打车到安澜酒店。
谢羲沅径自抵达前台,前台工作人员微笑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有预定吗?”
谢羲沅道:“我找林婳。”
这位前台培训上岗还没多久,没见过谢羲沅,闻言愣了下。
她温声问道:“请问您跟林总监有约吗?”
“有。”谢羲沅应道,“她让我来的。”
前台打电话去市场部,片刻后,回道:“很抱歉,先生,林总监出差了,现在不在酒店。”
谢羲沅追问:“她去哪里出差了?”
“抱歉,这个我也不清楚。”
谢羲沅转身离去,走到酒店外,拿出手机给谢思月打电话。
正在开会的谢思月看到谢羲沅的来电,微微讶异,他很少主动找她。
上一次还是因为那位总监的责任认定……
谢思月走出会议室外,接了电话,“羲沅,怎么了?”
谢羲沅道:“我想知道安澜酒店区域负责人的电话,我有事找他。”
谢思月怔了下,但也没多问,回道:“田总啊,好,我让他联系你。”
很快,田源一主动给谢羲沅打来电话。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谢羲沅,这位是名副其实的大老板,但是又没在集团担任任何职位。电话接通后,他开口道:“谢先生,您好。我是田源一,月总说您有事找我?”
谢羲沅,“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安澜酒店市场总监林婳,去哪里出差了?”
田源一:“稍等,我了解一下,马上回复你。”
谢羲沅坐在酒店外喷泉广场边的长椅上。
昨天才下过一场雨,深夜时雨势转大,直到今早才停。整座城市的地面都是湿漉漉的,花坛旁,碎落的花瓣混在泥土中。
此时天气仍然阴沉,乌云压顶,层层叠叠的遮蔽了日光,仿佛随时又有一场大雨兜头浇下。
谢羲沅弓着腰,手臂压在腿上,目光没有聚焦的落在地面某处,英俊的脸庞上,是比天气还要可怕的阴霾。
很快,田源一回电了。
“抱歉,谢先生,经过了解,林总监是休年假了。她有一周的年假,至于去哪里度假,我们也不知情。”
说完后,他等了良久记,听筒那端始终安静,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田源一再次道:“谢先生?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不用了,谢谢。”谢羲沅说完,挂了电话。
田源一在通话结束后,又给谢思月回电过去,一五一十的把他们的交流转达给谢思月。
“好,我明白了。”谢思月应声。
又是因为林婳……
但是这一次,看起来,是两个人之间出问题了?他居然要通过公司来了解她的行程。
谢羲沅站起身,走到路边,叫了一辆车,打车到林婳常住的税务家属小区。
他根据记忆,精确的来到林婳家门前,按下门铃。
无人响应。
过了许久,隔壁邻居阿姨回来,看到谢羲沅,问道:“你找哪位?”
谢羲沅道:“我找林阿姨。”
“她前几天搬走啦,家里现在没人。”
谢羲沅问:“去哪儿了?”
“不知道,没跟我们招呼。”
谢羲沅又道:“请问,你有林阿姨电话吗?”
“你没有她电话啊?你是她什么人?”对方审视的看着谢羲沅,要不是这个年轻人长得过分好看,又很有礼貌的样子,她都得起疑心了。
“我是她女儿的男朋友。”
“你是林婳男朋友啊。”对方恍悟,又上下打量了下谢羲沅,“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来?她没告诉你搬家了吗?”
花园洋房内。
“……啊且!”林芝突然打了个喷嚏。
林婳姥爷一脸嫌弃道:“你是来照顾你妈的,别把自己整生病了。”
林芝懒得搭理他,他又说:“茶几下面的柜子里有感冒灵,你病了可没人照顾你。”
林芝给自己冲了一杯感冒灵喝,这年头千万不能发烧,一发烧去哪儿都要被强制隔离检测。
这段时间她妈生病,本来她是两头跑着照顾,结果林婳怂恿她搬过来住一段时间。
她跟她爸一直不对付,不是很乐意,但架不住林婳一劝再劝,加上过来确实方便一些,也就来了。
林芝端着煮好的粥走入房里,推着移动餐桌,放到床边。
“婳婳她男朋友怎么不来看我啊?”姥姥突然问。
她在院子里种植花花草草时不小心闪了腰,其他没什么大毛病,就是需要卧床休养,导致现在行动不便。
不过有老伴儿和女儿陪在身边,她日子过的也不难受。这几天都开始琢磨,她生病了,那要是个懂事的孩子,该来看望她吧?
“他们分手了。”林芝不满道,“小男生还是靠不住,不长久。”
此时,林婳坐在飞机上,眼睛上带着眼罩,闭目养神。
她送给谢羲沅最后的一次礼物,也是最贵的一次礼物,价值三十万的金条。她想起他当初想要那块三十万的手表,对于她的消费层次来说,花三十万买个表还是太奢侈,而且他现在已经有了表。
她想了想,三十万的金条,约等于三十万现金,而且还能保值。
这算是为他的未来尽绵薄之力,也是她这个姐姐对他最后的慷慨。
作为一个社畜,最真诚的付出就是钱。
更多的,她也没有。至于其他的,更帮不上什记么忙。
林婳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
至少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她没有亏待他。
希望以后彼此都能保留美好愉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