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博虽然已有预料,可是听到楚欢亲口说出来,神色却也是显出惊讶之色,迦楼罗却是目瞠口呆,张了张嘴,双眸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罗多看着迦楼罗,道:“现在你总该明白本王的意思,楚兄弟为何有资格参与心宗之事。他是那迦,是传承下来的龙部之王,如果连他都没有资格,却不知还有何人能有资格?”
迦楼罗半天没能回过神,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楚欢竟然得到鬼大师传承,继承龙部。
“楚施主,师弟当真将那迦之名传给你?”叉博凝视着楚欢,“可有什么证据?”
叉博自然清楚,心宗八部众的继承,素来都是非同小可,而龙部之王的传承,更是慎之又慎,历代龙王在心宗的重要性,都是不言而喻。
心宗八部众的职责虽然都是护卫心宗佛法,但是龙部与其七部的职责却又不同。
以天部为首的部众,一面修行佛法,一面苦练武学,其目的是为了保卫心宗佛法不受外界破坏,护卫心宗的传承。
自释迦牟尼创下佛教,衍生万宗,如同恒河沙砾,多如牛毛,无数的宗派在竞争之中,销声匿迹,各支佛宗都是自视本宗为佛法正宗,而是其他宗派为外道,佛派的宗别之争,其实一直都是十分残酷。
佛派万宗各有奇术,无非是分为两大类别,一种是以佛学为主,建立自己的佛说体系,而另一种则是佛门武学,从佛法之中领悟出的各种武学也是多如牛毛。
佛派各宗之间的竞争却也是十分残酷,有时候佛学辩论输了,就代表着一个宗派的消失,一场比武输了,亦是说明将有一个佛宗分支灭亡。
心宗在无数智者和武者的护卫下,艰难地传承下来,而且心宗弟子都很清楚,要想让大心宗传承下去,无论是在武学还是在佛学之上,都要有顶尖绝伦的高手,用以在残酷的环境之中生存下去,而八部众,便是心宗的护法。
龙部的主要职责,却并不是应对外敌,而是监督本宗,心宗的法规,十分严厉,而龙部便是法规的执行者,但有心宗弟子触犯法规,龙部便会出面,按照法规给予惩处。
所以龙部在心宗的地位十分独特,所有人想到龙王,便会肃然起敬,心存敬畏。
鬼大师生前坐镇龙部,毗沙门触犯法规率众东来,鬼大师作为龙王,自然是要出面惩处,也正因如此,楚欢才能在西梁见到鬼大师。
历代龙王在武学之上的天赋或许有高有低,但是无一例外都是佛学高手,而且在心宗内部有着极强的震慑力,而龙部之王的传承,也素来是八部之中最为严苛。
正因如此,楚欢自称已经继承了那迦之名,却还是让叉博有些不敢置信。
楚欢心想当初鬼大师赐给自己那迦之名之后,倒真是没有给自己什么信物,便是心宗弟子证明身份的玉牌,那迦也并没有传给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鬼大师当时病情严重,所以忘记了这一点。
否则此刻只要拿出龙王玉牌,也就不必多费唇舌了。
果然,迦楼罗已经从震惊缓过神来,问道:“龙王既然将那迦之名传承给你,是否将龙牌也交到你手中?”
楚欢知道迦楼罗口中的龙牌应该就是那种黑玉牌,摇了摇头,迦楼罗嘴角立刻显出冷意:“龙王传你那迦之名,却连龙牌也没有交给你?”
楚欢叹了口气,道:“迦楼罗王是在怀疑我撒谎?”
“你误会了。”迦楼罗其实倒也并非不相信,只是觉得此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毕竟龙王传承事关重大,楚欢却又拿不出龙牌,让他多少有些狐疑,“我只是奇怪,龙王为何不将玉牌交给你?”
楚欢摇头道:“是什么缘由,我也不清楚,不过龙王却是传授了我三部经书,令我必须牢记,但有空闲,便要诵念。”
“哪三部经文?”叉博问道。
楚欢道:“《清心咒》、《菩萨经》,还有一部《二十四法相那迦禅》!”
叉博道:“《清心咒》和《菩萨经》是我心宗弟子入门法经,八部众、十六罗汉和三十六金刚入门之时都会研读,不过《二十四法相那迦禅》却是龙部独门法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