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心中自是怨恨楚欢,却更是怨恨定武,在齐王心中,自己落到今日下场,楚欢若是占了三分因,定武便是占了七分因。
当初从京城逃往,九死一生,定武派人追杀,冷酷无情,齐王最大的心愿,便是有朝一日在楚欢的协助下,杀回京城,擒住定武,亲手取下定武的脑袋,以雪心中仇恨。
可是他万没有想到,与定武竟然是在这种情势下相见。
虽名为兄弟,但齐王视定武乃最大仇敌,此时定武出言讥嘲,齐王更是恼怒不已,大叫一声,已经将手中的酒壶朝着定武狠狠地砸了过去。
定武并不闪躲,只是轻轻抬手一扇,那酒壶还没有靠近定武,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掉头飞回去,直往齐王打过去。
齐王眼见得酒壶飞回来,想要躲闪,可是定武的武功何其了得,这酒壶速度极快,齐王本就无法闪开,再加上心里倒也知道身后是皇后,身形只是喂喂动了一下,那酒壶已经重重砸在齐王的脸上,“哐”的一声,酒壶碎裂,酒壶之中并无酒水,却是将齐王鼻骨打折,鲜血顿时便即流出来。
齐王只觉得鼻子酸疼不已,又惊又怒,大吼一声,竟是朝着定武冲了上去。
皇后俏脸变色,叫道:“灜仁住手!”
可是齐王此刻哪里会理会皇后叫喊,握起拳头,照着定武便是一拳头打了过去。
他虽然武功低微,但毕竟也是练过花拳绣腿。
定武唇角带着冷笑,眸中满是轻蔑之色,一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已经探出,轻巧地扣住了齐王的手腕子,齐王便觉得手腕似乎被铁箍箍住,拳头再也难以向前分毫,定武却是抬腿,踹在齐王的腹间,齐王便如同脱线风筝,飘了出去,随即重重落在地上,“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皇后急忙过去,急道:“灜仁,你!”
灜仁却是抬手将皇后推开,充满怨毒的双眸盯着定武,怒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便是我亡!”强撑着站起身来,皇后再次扶住灜仁手臂,一脸关切,灜仁却是狠狠一用力推开皇后,皇后脚下不稳,顿时便摔倒在地。
灜仁见状,顿时有些歉意,尚未说话,定武却是冷声道:“你敢这般对她?”
灜仁缓步往前走出几步,盯着定武,双手握拳,恨声道:“你一心想当皇帝,可惜你也没有这个命,京城在你手中丢失,你如今也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而已。”
定武神情冷淡,并不理会灜仁,见皇后起身,才道:“你听到他说的话,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他自己在求死,那也怪不得我。”
皇后面色苍白,颤声道:“不可以,你你不能杀他!”
“这个孽种,本就不该继续活下去。”定武冷冷道:“没有了他,便再无任何障碍!”他尚未说完,灜仁却再一冲上来,这一次却是顺手抓起了一张椅子,高高举起,照着定武打过来,定武却已经是一拳打出,那椅子恰好打下来,这一拳正打在椅子上,椅子顿时便四分五裂,灜仁呆了一下,定武化拳为掌,反拍在灜仁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灜仁半边脸便已经肿起老高。
他本就醉意未消,头重脚轻,这一巴掌打得不轻,他头晕眼花,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定武却是上前两步,一脚踩在了灜仁的腹间,身体弯下去,冷笑道:“以你的身手,杀头猪都困难,还想杀人?”抬起手掌,便要照着灜仁的脑袋劈下去。
却听得皇后嘶声道:“你不能杀他,住手,你你不能杀他!”
定武身体依旧前倾弯曲,手掌并未放下,微抬头看向皇后,道:“他若不死,你便不会和我在一起,他本就不该存活于世,杀了他,我会还给你一个孩子!”
皇后却是凄然笑道:“虎毒不食子,难道难道你要杀死自己的儿子?”
定武本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灜仁毙于掌下,听得此言,全身巨震,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便在此时,定武却感觉心口一阵巨疼,整颗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穿透,全身一时绷住,低下头,却瞧见灜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竟豁然刺入了自己的心口。!-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