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杨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墓碑很干净，应是时常有人祭扫。

申杨挥了挥手，对随行的人员道：“你们都去吧，让我跟杨老说会儿话。”

“是，首长！”

二十多人瞬间从申杨身边消失，他们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在周围依旧维护着申杨的安全。

申杨低下身，将手中的白花放到墓碑前，认真看着墓碑上所镶嵌照片里的人，道：“杨老，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希望我能一直陪着大夏，如果某朝一日，天夏建立，而你不在了，让我记得告诉你。你说这是你的一个心愿……”

“我今天回来了！”

申杨说完这句，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又道：“再过一段时间，大夏将会成为天夏，你曾经期望的正在实现。天夏这个称呼，听起来似乎还有些中二呢……”

申杨忽然笑了一下，但他的目光依旧严肃，脸上的笑马上又恢复如常。

“但就是为了这个称呼，许多人都在为之奋斗、拼搏……”

“原渊，你知道吧？”

“他差一点就没过去神体实验！”

“事后，我问他原因，他说是因为对‘天夏’这个执念太深，他从小是一个孤儿，是大夏将之培养大，他想看到大夏变得更好更强……”

“我问他是否后悔？”

“原渊却笑着说，不曾后悔，即使执念入魔，那也是他所想要看到的、所期望的。”

“正是有你和原渊这样的人，大夏才得以走到今日！”

“杨老，我想告诉你，其他的国家已经被我们击败，我们大夏是这颗星球唯一的国家、唯一的文明，你再也不用殚精竭虑，操心我们大夏会被那些国家入侵，会遭到那些国家欺辱……”

“我想告诉你，我们大夏的飞船已超越光速，可以在宇宙太空中航行出很远……”

“我想告诉你，我们又去了一个世界，我们打败了那里的仙魔，我们创造出了我们大夏的神……”

“我想告诉你，我们大夏今日的强大、今日的繁荣昌盛！”

“但没有你们的护航，大夏也不会有今日，我多希望你能活到今天，能亲自看一看今天的大夏——你所希望的天夏！”

申杨说着，忽然又沉默了，他静静看着照片中的老人，照片是黑白色的，可照片中的人笑容依旧，仿佛跨越时空，让申杨看到了头一次与老人见面时的场景。

那是申杨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级别的领导人，当时有一些紧张，老人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年轻人，不要紧张，大夏不会害你，我们也不会害你，不要把我们想的那么可怕……”

在日后的相处中，老人对申杨很是照顾，给他讲了很多的东西，关心他的生活等方面，既是他的上级，也是他的老师和亲人。

只是……

由于自己身份的特殊，连老人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也没能给老人送别。

默默立在那里半晌，申杨道：“杨老，我要走了，但我会继续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一直陪着大夏。有时间，我还会再来看望你！”

申杨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踏着雨水缓步离开。

这时，一阵风吹来，墓旁的几棵柏树在风中摇晃。

申杨回头，似乎看到有一名老人在向他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