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行风惊呆了,这叫什么事,看来妙隹的病情又发作了。
刚要开口喝斥,就见才冈自人群里挤出来,脸上布满了阴霾,显然他也是无奈,妙隹的修为可不是一般人能支架的,再加上她与吴行风这层关系,纵使再借才冈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忤逆妙隹的意思。
可话虽如此,才冈毕竟是吴行风的心腹,岂能由妙隹如此耍玩,其实他也看出妙隹的神智有些不太正常,但他做为下人,又岂敢胡乱猜忌,万一惹恼了吴行风,他的人生就将结束。
心里这么想着,挤出人群后,就想偷偷祭出传音符告诉吴行风这儿的情况,却没想一抬头,就看到一脸阴沉的吴行风正在众人后观望。
才冈心智本就奇高,在此情形下,更是突显无疑。
正当他准备开口把这几日的事情汇报给吴行风,背后就传来妙隹慵懒的声音。“那个谁谁谁,还不快去抬桶水来,小宝贝都吃噎着了。”
吴行风一直想惩罚一下这个妙隹,此时正是大好时机,但转念一想,有些不太合适,不管怎么说,妙隹的脑袋是有问题的,与一个脑袋有问题的杠上,岂不降低了自己的心智。
想到此处,吴行风不由心中悲叹,这么一个仙女级别的神灵女子,却是个脑袋不太灵光的主,要不是他平时比较矜持,还真就上了妙隹发病时的空档。
心中既有侥幸,又有些悲哀,妙隹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天界定然有些朋友,天界都治不好的毛病,他又如何能治好。
才冈见了吴行风本想长话短说,但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打小报告的事,他不能干,但如果什么都不说,吴行风心里头的无名之火,便无处发泄。
“大人来的正好,仙女养了只宠物,胃口特别好,小人才疏学浅,还真不认得。”
听才冈这么一句,吴行风微微点头,他本要发火,见到妙隹的表情,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但这只娄金狗胆大包天,他是铁了心要整治它一番。
娄金狗正在疯狂进食,吃的那叫一个陶醉,就差没把捆柴的草绳嚼烂,在吃了素食,又吞起了地上的野猪,当真是凶狠残暴,骨头都不带吐的。
可能是察觉到了主子的气息,进食中的娄金狗咽了一半,抬起头来,这一抬头赫然看到一张即熟悉又威严的脸庞,正在冲着它微笑。
吴行风的笑参杂着七分威压,三分戏谑。
“怎么不吃了?”
吴行风的话就如一记巴掌,重重的扇在娄金狗的脸上,哪里还敢继续放肆,当即缩小身形,变成了哈巴狗,一屁股坐在地上,挺着笔直的胸脯,摇着它那条炸毛般的尾巴。
由于吃的太饱,坐下之时,露出个圆滚滚的肚皮,两条后腿几乎是悬在半空,只有那半大的屁股贴着地面。
本要上去踹上两脚的吴行风,在见到这东西憨态惹人的样子,既然有些不忍心下手。
但这并不表示,吴行风要放过它。
但凡与主子建立了心神感应,主子的一举一动,扈从都能感应到,此时见吴行风不忍心冲它下手,娄金狗当即举起两个前蹄子,作起揖来。
本就憨态可掬,如此一来,更是添加了众人的好奇,围观之人此前或多或少听说过神异之物的事迹,也有那些修为精深的巫师,得了厉害坐骑的,却从没像今天这样近距离接触过。
吴行风自是不会把众人的目光放在心上,他不能就这么放过不听话的扈从,必须给于惩戒。
大手一挥,运转五行之术,土属灵气瞬时在空地上凝固成一座二丈高的囚笼,囚笼外加了一道土属倒刺,随后灵气反转,施展千尺寒冰,顿时自囚笼中结上一层厚厚的寒霜。
混沌巨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寒冷,娄金狗感受到寒气外泄,昂起脑袋使劲的叫嚷,那声音甭提有多怜人心疼。
可它的惨叫并没有唤来吴行风一丝怜悯,弯腰抓起,往寒霜中一丢,随后关上牢门。
直到此时,妙隹才从石台上下来,懒洋洋的说道:“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你也下得了手。”
妙隹自然是揶揄他,吴行风不确定妙隹的神智又恢复了正常,便不与她话多,在临走之时,冲众人交代,没他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你这是六亲不认啊!连阿姐也不行?”妙隹不知从哪儿掏出个鸡腿,指着囚笼里瑟瑟发抖的娄金狗笑道。“想吃就自己出来。”
娄金狗见了鸡腿,哈喇子直流,但吴行风冷着脸,纵然借它十个胆子也不敢撞破囚笼,自个跑出来。
吴行风送出意念,三个月后,解除禁锢,任何人喂食,但凡吃上一口,延期十日。
尽管冻得瑟瑟发抖,娄金狗仍然点头,主子要罚它,它是死也不敢违抗的,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挑/逗,它也不至于犯下弥天大罪,吃光了山下的大片森林。
妙隹见娄金狗不听它使唤,自觉无趣,舍了众人转身走了。
吴行风叫来众人,在中屋大厅开了个简短会议,会议的内容是对六年后,蚩尤与炎帝一战进行的战前准备。
天机营虽然不属于炎帝部下,但此战关系重大,吴行风心中对此早有计较,不过并不打算做为先锋军出场,而是作为一股奇兵,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