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乌辽坪与孟轲的双双陨落,在云泽的这件事上,尉迟妄这一派人马是算彻底的凉了,除了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儿尉迟琉璃外,尉迟妄为了云泽打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是丝毫的没有给自己留有余地。
此刻的尉迟琉璃,她的命运则在此时真正走向舞台,至于此时的她能否活着离开燕湖岛,若是从现实上来讲,或许就真的指望着慕容问心这帮人了。
既然孟轲能把尉迟妄心中那份最后的希望寄托给慕容问心,那么他就一定有着能让自己为之深信不疑的理由,无论是敌是友,无论阴谋阳谋,都在此时变成了一种精神向往,一种为了能让希望延存下去的的动力。
乌辽坪与孟轲二人皆是为了秉承尉迟妄的遗志,为了保全灵剑宗的将来,为了让尉迟琉璃能够在这场权势的争斗当中苟活下来,哪怕他们二人都选择了在此直视自己的未来,在此了结自己一生的恩怨,在此让自己的命运得到升华,在此用尽浑身的解数,用尽自己坚韧的信念来支撑着彼此不被眼前的困难击倒,但是残酷的结局却不是因为一两个人胸中的那股不屈的信念就能逆转的了的,在这场二人拼了性命都要去努力挣扎的争斗中,他们依旧还是彻头彻尾的输掉了。
左顾虽然在孟轲的狂暴攻击下受了些伤,但却并不致命,即便此刻这群他所带来的的剑阵因为乌辽坪的原因变得残缺不全,可若是要说诛杀慕容问心,以左顾和其剑阵的实力还是能够做到的。
随着左顾从孟轲的狂暴攻势下渐渐缓过神来,待他看清了场内的局势之后,更加的让她坚定了自己内心最初的所想。
尉迟妄的后人不能留,否则日后必为灵剑宗的一大祸事,而能他此刻之所以能这么去想,完全是因为从彼此双方的交手中,她能清楚的从乌辽坪和孟轲二人的身上,嗅到了一种令他感到十分熟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就叫死亡。
他更不敢去想,若是假以时日,待乌辽坪与孟轲二人随便一人踏足先天之境,自己还能否有这个实力来面对此二人,乌辽坪二人皆是尉迟妄亲传弟子,一个主修东煌剑法,一个主修天罡战气,任何一门武学那都是极为的精妙,再加上二人联手之后,其功法的精妙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要不是自己已经进入先天之境,还有着东煌剑阵在其身后,这眼下的结果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灵剑宗那无比强大的武学和功法,在乌辽坪二人的身上被彰显的淋漓尽致,而作为尉迟妄的独女,尉迟琉璃也定是将这神奇的本事尽数的从她的父亲身上学到,即便不可能做到像乌辽坪与孟轲这般的精通于身,怕也随着这耳濡目染之下,早就将灵剑宗的绝学是牢记于胸了,要是就这么放任这让她就这么活着离开此地,那么待加时日,她必会成为灵剑宗未来最大的隐患,毕竟这复仇的种子,在此时此刻便深深的埋在她的心中。
直到此时尉迟无情都猜不透为何白先生会在临走之余来让自己大开杀戒,以白先生的见识,怕他早就能预料得到这般的结果,可是自己又不敢去反抗,毕竟若是自己因为这一道令而违反了白先生的意,那么以白先生反击的手段来看,现如今的灵剑宗是万万不能够与之抵抗的,哪怕灵剑宗坐拥五阁老也不行。
为了能让灵剑宗保存基业,尉迟无情只能下达杀令,毕竟在云泽这场事件里,决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纰漏而葬送掉众人多年以来忍辱负重所换回的一切,所以现在木已成舟,尉迟琉璃必须要死,眼下的灵剑宗只能出现一股声音,也只能出现一个领头人,只有这样灵剑宗才能够真正的上下团结一致,来共同抵御那隐藏于阴影之中的威胁。
看着这些横七竖八的躺在血泊之中的剑阵子弟,左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个不留!”
左顾轻声一叹,然后便俯身捡起自己的把柄配剑,率先朝客栈里头冲了过去。
待看着左顾都已经身先士卒的冲了过去,这些残存的剑阵弟子,也纷纷彼此看了一眼后,拾起自己的兵器,一同紧跟着左顾的步伐冲进一股脑的冲进客栈。
... ...
当慕容问心带着秦煜和尉迟琉璃走出了厢门来到走廊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本熙熙攘攘的一楼大堂,此刻却站满了手握兵器的人,有刀剑,有草叉,有扫帚,有铁锨,这大眼一望去尽是这次跟随秦罡前来燕湖岛的众家将们,而带头的正是青松,至于路之尧则更是如同杀神降临一般,一个人两柄剑就这般独自站在门口,与门外的那群灵剑宗弟子相互对峙。
看着路之尧,想到他之前的那般厉害的手段,左顾不仅感到一阵头疼,刚才自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拿下了乌辽坪与孟轲,现在他又要去面对路之尧和慕容问心,尽管他知道最终的结局之会是自己胜利,但是他也同意知道,他一定会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