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
一看自己这都将脖子伸出去半晌了,曾浩轩的剑都不曾朝着自己的脖子处落下,陈忧不免得有些自能,只见他缓缓地直起腰身,然后顺势的整端了一下自己方才因为争吵而起了褶皱的衣摆,待衣摆整端完之后,他这才朝着曾浩轩连翻白眼,一边翻着,一边小声嘟囔。
“哼!”
这一阵嘴仗,却是曾浩轩又输了。
“曾浩轩,我念你世代忠良,便不与你计较太多,只不过这战损一事,我定不会于你一般的隐瞒,待我他日回到永安,我定会向陛下如实禀报,到那个时候,针对眼下这几万人的战损,你就跟李耳一块去向给陛下亲自解释吧。”
陈忧说罢,便将自己手中那本一直被他攥在手心的战损报告,是当着曾浩轩和慧贤的面,狠狠地摔在了三人面前的小方桌上。
“吵完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慧贤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声音润如温玉,是目光软若春风。
而这,便是来自大音寺的伏虎堂住持,慧贤师傅。
仅此一句,仅此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陈忧是直接给闭上了嘴巴。
细眯着双眼是将陈忧与曾浩轩挨个的扫了一眼之后,慧贤这才继续说道:
“吵完了就歇一歇,来人了!”
而当慧贤话音刚落,一小队的甲士便匆匆忙忙地从帐外给钻了进来,整整齐齐的单膝跪在三人的面前。
“急报!”
而小队为首的这名甲士更是刚一跪下,便看到他是急急忙忙的双手抱拳举过头顶,然后语气尽显焦急之情。
“说!”
随着这队甲士的出现,让原本还一幅事不关己模样的曾浩轩是瞬间的阴沉下了自己的脸色,只见此刻的他一改之前的那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俨然是一幅龙寰将军般的姿态,双目之中尽显余威,视线在这几名跪在地上的甲士身上大致的扫了一遍之后,他这才开口回应。
“李将军被掳走了,眼下去处不明,属下等还在追查!”
这看似简单的汇报,却是将李耳被赵璇掳走一事是尽数的呈报给了此时帐内的三人。
于是乎,因为李耳被掳走一事,便有了三人那完全不同的表情,便有了三人那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李耳被掳走,第一个咋呼的便是陈忧。
“什么???”
这声尖锐是疑问便是出自陈忧之口。
在陈忧看来,因为这不断攀升的战损,本就让他心烦意乱,再加上这仓州连月的阴雨,让他的后背四肢是长满了湿疹,因为这些奇痒无比的湿疹在折磨着他,这也让他的情绪本就是长时间的处在极端之列,而眼下,现实就好像压根儿就不准备给他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似的,这前面一事儿还没了呢,这战损一事还没商讨个结果出来呢,却不曾想李耳却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要知道,陈忧身为被陆锋亲封的随军参将,他的首要职责便是护的李耳的安全,在李耳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的前提下,再去向李耳进献些自己的策略和战术。
可是眼下因为这不断攀升的战损,本就让陈忧已经是疲于应对了,却不曾想到,在这个非常时期,在这个两方战事焦灼的时刻,竟然还能在这大帐之中发生随军主帅被他人掳走一事,而一旦李耳被掳走的消息被传回到陆锋的耳中,那么他用自己的腚想都能想得通,咱们的这位龙寰天子不定他的辅佐不利的罪才怪,一旦罪名最终被确定,那么他依旧是难逃一死,他依旧是要掉了自己这颗脑袋的。
所以当这名甲士当着三人的面说出李耳被掳一事之后,陈忧是想也不想地便直呼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