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我。”
李玄锋应了一句,便听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而来,大门嘎吱一声便开了,圆脸的女孩俏生生地站在门前,脚边跟着一只横首挺胸的大雁,瞪着个眼睛往他脸上瞧。
“公子!”
“这……”
李玄锋将蹦跶起来的少女接过,却还盯着那大雁看,呆呆地笑了一声,咬住她的唇吻了吻,笑道:
“怎地不吃。”
“一个人太冷清,这雁坏了翅膀,成日里就扑腾扑腾,飞不起来,小时候在家中养过鹅,就拿它当鹅养了。”
少女笑了笑,低声应了,李玄锋抱着她走到塌上,便解着衣物接着道:
“不是叫你买几个仆人么?”
“我去看了!真是好贵,洗衣做饭这些事我做得惯,不是当小姐的命,哪里用得上什么仆人。”
江渔女急促地呼吸着,痴痴地应了,李玄锋一脚踢开扑腾着翅膀,一脸凶残之色地来啄他的大雁,随手一道法力将这畜生禁锢在地上,笑出声来道:
“这畜牲还蛮记仇。”
愉快地享用了江渔女的身子,李玄锋抹着她的汗水,笑盈盈地道:
“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好着呢。”
江渔女盘起头发,洁白的脖颈滚落几滴汗水,挽住李玄锋的脖子盘坐在他身上,可爱的圆脸上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看,却听李玄锋道:
“这次来郡中办事,事情结束我也要闭关修炼了,在这练气一层待了两年,也该突破了。”
“要多久?”
江渔女低落地问了一句,便见李玄锋安慰道:
“短则数月,长则一年。”
江渔女抿了抿小嘴,摸了摸他这一年毫无变化的眉眼,越发卖力地承欢起来,落寞地道:
“你是仙人,一修炼就是几年,待上几年我老了,你却还是这般少年模样,当真是不公平,待到十二年后我二十八,你便会给我一笔钱,叫我了却余生……”
“想什么呢!”
李玄锋抱起她,看着她洁白且小巧的身体,低声道:
“待上几年,我们便要个孩子,我再带你回家,你才能不受人看轻。”
————
李通崖运转《江河一气诀》,吐出一缕轻飘飘的白气,收功起身,日头方才升上天空,算了算时辰,背上青锋,出门便碰上了李玄宣。
“仲父!”
李玄宣留了胡子,看上去颇有些成熟模样,持家近十年了,将大宗小宗安排得井井有条,朝着李通崖拱了拱手打了招呼,李通崖点头道:
“我去一趟湖上,你仔细看着,非是自家人不要打开日仪玄光阵。”
“小侄晓得。”
李通崖嘱咐毕,驾风往北而去,跃过晶莹通明的湖水,停在了湖中洲之上。
湖中洲上热闹得很,一艘棕色的大船静悄悄地停在湖面上,尾部跟着十几艘小船,上头站满了凡人,皆用绳索系着,蓬头垢面呆呆傻傻地望着天空,一句话也不敢出。
“第二十一!”
大船上有人呼了一声,船尾冒出十来个胎息修士,在船尾按着手催动法力,尾部的一艘小船顿时飘飘然地飞起,上头的人儿痛哭尖叫,妇泣儿啼声响作一片,更有诅咒怒骂之声不绝。
那些修士却早已经习惯,冷着脸看着小船飘到了湖中洲上空,船身一倾斜,上头的凡人顿时纷纷掉落下来,在下方时隐时现的禁断法阵之上激起一片涟漪,雷光和火光顿时嘭然作响,炸起一团又一团的法术光芒。
人群的尖叫声顷刻间消失不见,鲜血和断肢瞬间高高飞起,鲜血如雨一般四处落下,染得湖中洲周围的湖水一片鲜红,鳄鱼虾蟹蜂拥而至,在湖底下疯狂抢食着这些血肉。
“这便是卢思嗣所言的无本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