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仆人急忙安排下去,不多时,便带上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脸上皱纹密布,看上去起码有一百五十岁以上,一身修为不过练气三层,气息奄奄,却哈哈大笑着,拱拱手道:
“郁家主,真是好久不见!不知今日还有几人要除去?”
“江客卿!”
郁慕高却客气得很,显然对这江客卿颇为尊敬,笑盈盈地道:
“确有一人要除去,倒是要麻烦先生了。”
江客卿往一旁的红木椅子上一坐,大大咧咧地翘起脚来,郁慕高也没有什么恼怒之色,反倒是朝着郁慕元打了个招呼,笑道:
“麻烦五弟陪同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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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亥冀点了火,将那纸信包好,在火上一放,见那纸信消失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四下望了望,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去。
马亥冀走出几步,又回了头,将火堆踩灭,用泥土掩盖住,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走出数十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往地面上一蹲,喃喃道:
“李家如此重视此消息,必然自有一番计划,我已经往家中传递了这条消息,郁慕高必然出手破坏,最后李家总会察觉到消息的泄露……”
“若是田仲青回了院子,见了地上的信纸,问一问仆人,必然知道只有我来过这院子,岂不是暴露了?!”
马亥冀身躯大震,一时间大为苦恼,心中一片灰暗,暗自道:
“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万万不可以再回李家,恐怕家中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回家不过是死路一条。”
背上行囊,马亥冀心中已经是惶恐不已,喃喃道:
“不能在等家中回信了,现在就该走,往家中逃去!”
马亥冀还有些脑子,一时间理清了来龙去脉,背起行囊就往林子中钻去,往北方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被树枝和荆棘划了一身的血痕,却不想眼前突然落下一人。
这人一身穿束颇为简单,简约的灰袍披着,腰间挂着一剑,气度雍容,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笑道:
“先生要往何处去啊?”
马亥冀心中大骇,两股战战,知道自己已经露了馅,哭声道:
“阁下是何人?”
“在下陈冬河!”
陈冬河微微一笑,瞥了一眼马亥冀,低声道:
“阁下倒是敏锐,若不是我等早就在一旁等着,恐怕还是要让阁下走脱了去。”
“陈冬河…练气修士!”
马亥冀在李家待了多年,虽然一直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官吏,却怎么也知道陈冬河的大名,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直接往自己的喉上割去。
可马亥冀不过是一介凡人,陈冬河只是屈指一弹,马亥冀手中那匕首便受了气击,直径脱手而出,落在一旁的小河边,再一挥手,马亥冀便软软的瘫倒在地。
陈冬河怜悯地看了看马亥冀,拎着这人驾风而起,往西边的黎泾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