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一道身法,唤作《越河湍流步》,也是玄妙非常,我还不曾完全习得,只是得了一招半式,却也是能有大用。”
“原来是身法!”
费桐啸本就有猜测,当下有了印证,有些羡慕地点头道:
“我大父同我说过通崖前辈有一身法,颇为玄妙,想必就是此术。”
李清虹同他聊了一两句,眼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将费桐啸送出了院子,将长枪一抬,闭目沉思,回忆起费桐啸使用《游龙回影》的那一刻,喃喃道:
“枪芒…到底是怎样修得的。”
仔细思考了一阵,李清虹从屋中取出了笔墨,将今天得来的感悟通通记下来,小心翼翼地将书帛收好,暗忖道:
“我在此处断然没有学到《游龙回影》的可能,枪法已经学得了七八成,剩下的都是招式运转的水磨功夫,修为也到了胎息五层,再有两年的时间打磨,突破最后一轮,便可以积蓄着突破练气了。”
李清虹将长枪擦干净,往架子上一放,喃喃道:
“也不知道叔公如何了…父亲是否突破练气,明日写上一封信问一问家中。”
于是将院门小心地关好,院子中的雪都扫干净了,这才上了塌,闭目盘膝修炼起来。
这头费桐啸出了院子,一身热汗受风雪刺激,顿时打了个寒战,好在他有胎息三层的修为,断然不会因此受寒,法力运转,倾刻间就将这些寒意驱逐。
费桐啸步子轻快走了一阵,便见前头自己的院子前负手站着一人,一身白袍飘逸,风度翩翩面容俊逸,闭目站着,费桐啸见了这人连忙缩了缩脖子,期期艾艾地上前走上前,低声道:
“父亲…”
费逸和缓缓睁开眼,他是费望白的长子,一身修为也是练气巅峰,神情微妙,开口道:
“你又去寻那女娃了。”
“是…”
费桐啸颇为紧张地回答了一句,解释道:
“孩儿不过是寻她比试枪法。”
费逸和摇了摇头,他如今五十多岁,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怎么不知道费桐啸的心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啸儿,父亲也见过李清虹,此女一心在修行和枪法之上,没有儿女情长的意思,伱还是收一收心思吧。”
费桐啸默默地点着头,费逸和见状知道这孩子没有把话往心中去,看着他低头不语的模样,暗忖道:
“李清虹身姿姣好,顾盼生辉,只希望这孩子只是见色起意,过上几年就嫌腻了,不是动了什么真情。”
费桐啸犹自低头不语,费逸和看得心疼,询问道:
“那李清虹什么修为?”
“胎息五层玉京轮。”
费逸和眉头一挑,微微惊骇,沉声道:
“又突破了!如今才十六岁,倒也算个天才!”
费逸和顿时心头微动,看着自己的幼子这幅模样,喃喃道:
“到时候为你去李家求一求,只是此女天赋这样好,我家又不可能让你入赘,说出来也不过是伤两家的关系,你大父不会同意的。”
费桐啸终于抬起头来,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平静地道:
“父亲,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