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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嫌弃恐惧厌恶晦气的眼神中,彪子不敢再抬头,脑袋越垂越低,她没有勇气再在村里走下去了。
彪子停住了脚,声音几不可闻的说道:“苏姐 ,我要回家……”
苏画没有勉强她,带她回去。
刘婆子几人追上来,围住了苏画,扬言要好好替 花婆子教训教训这个哑巴!
“住手!”花婆子大声阻止了他们。
村里人的注意力都被彪子和苏画吸引过去了。
花婆子有意穿了件很久没穿的旧衣裳,脑袋上连头带脸都围了头巾。
不有意去认的人发现不了她是平时穿的板正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花婆子。
“我买来的人用得着你们动手?”花婆子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刘婆子几人有些心虚,刚刚他们叫骂的声音……花婆子听到了没有?
刘婆子奸滑的眼珠子一转,就编出话来了,
“花嫂子,你买回来的哑巴可不是好东西!
她把你孙子给哄出来了!我看她是想逃出去!”
王大花赶忙附和,,“花大夫!我看她是想逃!”
花婆子看着周围这些在她跟前老老实实客客气气的人,心里在滴血。
“是我让他们到村里来转转的。”
“花嫂子……”
花大夫沉着脸,“喊我花大夫!”
刘婆子语塞,“都是一个村的,讲究啥啊!”
花大夫说道:“你要是不讲究,就别找我看病,自己下山去公社看!”
刘婆子见她这么硬气,明白了过来,还是刚刚打她孙子,被她瞧见了,生气了!
“花大夫,我们刚刚可不是欺负人,实际上我们是被这个哑巴打了!”
刘婆子可不敢保证自家人没有个头疼脑热求上门的时候,急忙跟她解释。
方才被砸的几个人都作证,是这哑巴打的她们。
“哑巴用石头砸的我们!你看我这头上……”
刘婆子顶着油乎乎臭烘烘的脑袋往花大夫跟前顶过来。
不说本来就是事实,不是事实又能如何?
哑巴还能说话不成?
花大夫嫌恶的皱眉,推开了她,“无缘无故她用石头砸你们干什么?”
苏画立即比划了起来。
刘婆子看不懂,她不相信花婆子能看得懂。
“这哑巴在狡辩,她故意砸的我们,还在村子乱跑,我看她是打着趁乱逃走的主意!”
“刚来的这些人,哪个没逃过?哪个没被收拾过?”
“不好好收拾一顿,她们不知道怕,不知道怕,可不就还想着跑吗?”
“我看这哑巴心思多的很,打断她的腿!看她还逃不逃!”
刘婆子看苏画一眼,浑浊的眼睛,恶狠狠的眼神看的人心头发冷。
花大夫冷笑,“我给哑巴下了毒,她要是敢逃走,除非她不要命了!”
刘婆子语塞,还想说什么,花大夫已经板着脸带着彪子和苏画回去了。
但凡刚刚彪子被王大花几人追打的时候,有一个人出来帮彪子说话,
花大夫现在都不会这么愤怒,心里已经气的快发疯了!
她为了以后村里人能多照看彪子,村里人找她看病吃药,她从来都是收个辛苦钱。
实在给不起看病钱的,一两个土豆都可以。
她与人为善,给彪子积德,不管是谁,她都是能帮的都帮。
这些人受她帮助的时候,嘴里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可他们却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唯一的‘孙’子在人前被欺负。
他们不但不帮忙,还对彪子指指点点,落井下石!
这一幕幕,一副副的嘴脸,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花婆子的脑子劈清楚了!
这个地方不能再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