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旦目光微微闪烁,“难道谢兄能咽下那口气?楚王很明显就是要布局杀你啊!”
谢云萧自己给自己倒满酒杯,脸上忽然泛起孤傲之色,“不单单是楚王,任何人只要想杀谢某,都尽管来,不论是布局谋略,还是真刀真枪地厮杀,都尽管来,我谢某人何惧?”
他话语掷地有声,身上自然而然流转一股锋锐气势,这一瞬间,燕旦只觉得心间顿然像是压下一座大山。
“好一个谢云萧!”燕旦思绪快速翻转,他端起酒杯,与谢云萧一饮而尽,说道:“谢兄之本领,在下觉得,没有谁会有这个胆子!”
“殿下过奖了!”谢云萧淡然说道。
燕旦见谢云萧听不进去,当下也不继续坚持,接下来只管喝酒,待一坛子酒喝完,便转身离去。
“这燕国太子,有些太着急了!”聂惊秋说道。
谢云萧道:“着急的不只是他,你看着,今日我的面子会很大,各国的王和王子们,估计都会过来拜访的!”
接下来不到半日时间里,齐王、魏王等人,都一一来客栈拜访谢云萧。
只是谢云萧并没有表面出会做什么,这些人都一一抱着不甘离开。
“若是一个人想出名,有今日这般境遇便足以!”聂惊秋感慨一声,谢云萧的确非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谓算无遗策。
“出名,那是无可奈何的!”谢云萧这话出自肺腑。
聂惊秋问:“你真要去观玉大会吗?我觉得楚王今日吃了大亏,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你觉得我会害怕吗?”谢云萧道。
聂惊秋道:“这里毕竟是楚国的都城!”
“不管处在怎样的困境,只要你去想,总会有法子解决问题的!”谢云萧说道。
这一点,聂惊秋绝对相信谢云萧。
南山,巫神教会客厅堂之上,阴竹与唐临在座。
自从擂台上下来会后,唐临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二人就这般在厅堂上坐着,过去好一会,唐临忽然开口,“教主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唐冬的事,我觉得······”阴竹还没有说完,便被唐临打断,“属下知晓教主要说什么,我毕竟是楚人,为了楚国,可牺牲一切!”
“大长老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觉得,不论是谁,不论有怎样的算计,都不能藐视生命,唐冬是你的儿子,他们还要利用你去杀谢云萧,这便是不对的!”阴竹说道。
唐临闻言,心神猛烈一颤,眼前微微泛红,但终究只是暗暗叹息一声。
“教主,您······”唐临开口,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阴竹道:“大长老放心,我们不给外人看热闹,但是该有的公道,还是要有的!”
“老朽明白了!”唐临心下流过一阵暖意,但他不敢完全相信阴竹,因为阴竹的姐姐,是巫神教中的长老,更是楚国的大祭司。
“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不与大长老多说了!”阴竹起身,出来厅堂,她回头看了一眼。
空阔的厅堂上,唐临呆呆地坐在那里,透着莫名的孤寂与悲凉。
唐冬虽然扶不上墙的烂泥,但他终究是唐临的儿子,在巫神教中,也没犯过什么大错。
“巫神教的人,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自己人杀了,必须得有个说法!”阴竹转过身躯,她迈出的步伐是那般坚定。
客栈,谢云萧和聂惊秋坐在屋顶上,他们各自提着一坛子酒,眼中或多或少的,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你说今晚上会不会有客人来访?”聂惊秋问道。
谢云萧摇头,“不知道,但客人来了,招呼好了便是!”
聂惊秋闻言,眼中泛起凌厉光芒,他轻笑一声,道:“说实话,今日你来擂台上,还是挺有气概的!”
“你这话说的!”谢云萧白眼连翻。
能这般坐着喝酒,感觉挺好的,但奈何尘世间多纷扰,终究逃不过红尘俗世的牵绊。
但也正因为如此,谢云萧才觉得这红尘俗世可爱。
却在这时,一道白色的人影,从远处的屋顶上掠来,落在谢云萧旁边。
来人是慕容素,她看了谢云萧一眼,脸上泛着淡淡笑意,宛若盛开的白莲,圣洁无瑕。
“远远的便闻到好酒的味道,不知道我是否有幸,与二位喝上一杯?”慕容素说道。
“慕容姑娘哪里话,能与你喝酒,是我们的荣幸!”谢云萧旁边,还有一坛子没开过的。
慕容素也不客气,提起酒坛子,便打开塞子,浓郁的酒香弥漫,她一脸享受之色,说道:“果真是好酒!”
聂惊秋与慕容素见过,也知晓慕容素的身份,但彼此之间却没有打过招呼。
见慕容素与谢云萧这般熟悉,当下他不由愣住。
“你们认识?”聂惊秋不由问了一句,话出口之后,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这还用问?
“认识!”慕容素说道。
“很熟!”谢云萧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