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保护,实际上就是监禁,我们其实也就是帝国抓在手中的人质。”
这样即使公羊座大公想要反抗帝国的压迫,也会迫于无奈最终选择屈辱的接受。
虽然说这种手段暴力又卑鄙,但不得不说它对于某些情况而言,非常有效。
“和我说这些东西,真的好吗?”
虽然这家伙的目的很有可能也只是想要听我说一些关于我的故事,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了,就已经表示了一些东西。
起码在她的心中,我已经是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了,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前心存芥蒂的原因。
“嗯。”
娜莉娅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直接靠在了靠背上。
“之前你问我我的姓氏,那时候没有告诉你实际你心里也还是有想法的吧?”
“该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又会有什么想法呢?”
“说起来,我是你的话,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要知道你这种身份,应该也值一笔不小的钱吧?”
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又坐直了起来,随后又直接的看向了我,对上了我的眼睛。
“你应该不会这样就把我交到帝国的手上吧?”
这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态度,怕不是送命题吧?
再说了,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起码我觉得明天之前,我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要是我知道你到底能值多少钱的话,可能也说不定了……”
“那这个意思就是,最好连明天的太阳,都不要让你看到咯?”
她是怎么做到用温柔的语气,说出这种充满杀气的话的?
而且这个气氛……一时间怎么突然有一些不太对劲了呢?
这种时候明明应该感受到杀气才对吧?
“呃……”
“哈哈哈……”
突然间一直盯着我的娜莉娅笑了起来,还看了一眼一脸幽怨看着我的莫拉尔。
“还好,我的话不是大公直系的血统,所以不怎么值钱。”
“嘁!那还真可惜呢。”
这倒也是,如果不是大公的亲生子女的话,也起不到什么直接的威慑作用,价值自然而然也就没有那么高了。
“你看样子也不是帝国本土的人吧?”
来了。
这家伙说了这么多自然是相信我不会去外面乱说,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和我交换故事而已。
就像询问别人的姓名之前,也应当先自报家门,这才是有礼貌的做法。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虽然是个暴力的旱鸭子,但作为公主来说应该也是养尊处优,接受过良好家教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要怎么和她说呢?
姑且还是看看她都会问些什么问题吧。
“嗯,我和父亲是作为俘虏被送到这里来的。”
“俘虏?”
“我的父亲之前在公国联合体,也就是联盟的前身中,作为一名机师为公国整备舰载机。”
“你也知道,按照海军的一些惯例,大型的军舰上是可以居住一定数量的家属的。”
“所以我从有记忆起,就待在了军舰之上。”
“那是我也只知道它属于一艘‘盾卫’级的战列舰,而我的父亲是上面的一个舰员。”
盾卫级战列舰,传统而又可靠的联盟系阵列站列舰,早在联盟出现之前就已经在联合体中被广泛应用。
研发之初便是想要依靠难以置信的护盾容量来为常规舰队交战撑起防御阵线,所以名字也很直接——盾卫。
是我曾经的梦想,但同样的,它也毁灭了我的梦想……
“再一次战斗中,我们的舰艇被帝国击沉,我的父亲作为一名舰载机师,驾驶一架舰载机带着我通过紧急弹射捡了一命,毁灭的铁棺材没能成为我们的归宿。”
“就像我之前带着你们逃命时做的那样,不过我们比较幸运,最后好歹还得到了自由。”
“嗯。”
娜莉娅也是安静的听着,时不时也轻轻应和一两声,表示自己有在听着。
“当然,一辆舰载机在空域中飞行,很快就遭到了帝国的锁定,不过由于没有激活火控雷达,我们也没有第一时间被摧毁,但是父亲驾驶舰载机飞回公国的希望也就此破灭。”
“最后再帝国的控制下,我们还是降落在了帝国舰船的维护舱里,成了帝国的俘虏。”
“我的父亲也依靠舰载机师的身份,依靠手上的技术作为筹码,为我交换来了现在的生活。”
“不然或许另一个世界的我,即使勉强苟延残喘活了下去,可能也只是一个奴隶吧?”
“嗯”
“前提是我也表现出了相当优秀的机械感和天赋,才得到了帝国方面的培养,硬是以俘虏的身份和那家伙成为了同学。”
一直偷听的莫拉尔看到了我们两个的视线,也是摊了摊手,表示这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后来的事,你也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