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不然现在就拉你们去局子,告你们一个杀人罪,明天就要拉去枪毙。”赵明朗厉声道。
他用力一踩,就把个孙旺海痛得嗷嗷叫。
孙旺海痛得眼冒金星,不得不喊道:“是臭小子不拿钱,他一年上头挣了那么多钱,都过年了,也不把钱拿出来,我是他老子,给我钱是天经地义的,他敢忤逆不孝,我就砍死他,这是我们的家事儿,你管不着——”
他生的儿子。
杀了。
也正常。
就像主人杀家里的一只猫,一条狗,还要被枪毙吗?这是天理王法,根本就是强盗土匪的规定。
周晓霞也叫嚷道:“是,我们就是砍了他几刀,踹了他几脚而已,又没有杀他,一路拿刀也就是吓唬吓唬,怎么就杀人罪了?我没有——”
田叶听了直发抖。
这两个法盲。
他们真该死啊!
“明朗,我们把人交给公安,让他们进局子里蹲着,不告他们,我怎么也不会罢休的。”她大声道。
陈桂芳多心疼大毛啊。
这段时间,孙大毛一直干得好好的,所有高端的竹编产品,在叶叶生花旗下,受到了热烈的追捧。
高端产品,搭配着特殊的金丝竹筐,显得异常的上档次,在抗老产品上,硬生生将价格又提了二分之一。
若不是孙大毛源源不断地提供产品,严格把关每一个竹编小框,怎么能保证这一条特殊的捆绑销售模式。
大毛如果出事,陈桂芳一定承受不住打击……
一想到这里,田叶就很得牙牙咬。
“好。”
赵明朗眼神犀利,抬腿就是一脚,踩得孙旺海毫无反击余地,直接被两口子用绳索给捆绑了。
周晓霞想逃。
但哪里逃得过当兵的两条腿,没两分钟,就被赵明朗提了回来,直接捆上,丢进了车里,然后送去了花城派出所。
张局一听,怒道:“大过年了,竟然搞出这种恶劣事件,把人关进去,接受全面的调查!”
一听这话,周晓霞和孙旺海连连反抗着,辩驳着,疯狂冲撞牢门,大声喊叫:“青天大老爷,冤枉啊,草民是冤枉的——”
“我杀的是我亲生儿子啊。”
“他的命是我给的,我难道还不能杀吗?”
“冤枉啊,冤枉啊,天大的冤屈——”
两人凑着大门就狂喊乱叫。
所里的几个公安直接将人嘴巴给堵上了,直到进入审讯环节。
医院里。
孙大毛身上的伤被清理干净了,外伤容易治,但脏器受损严重,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进行抢救。
陈桂芳瘫软在地,不哭不闹。
她一动不动地就那么坐着,坐着,就像要等一个世纪一般,眼神毫无光彩,耷拉着肩膀,像尊石像。
“桂芳,你不要太难过,大毛吉人有天象,不会出事的。”孙红兵劝道。
陈桂芳痴痴地望着手术室的门。
腰背佝偻着。
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来岁。
孙红兵急得不行,一把将妻子搂在怀中,焦急安抚道:“桂芳,你别这样,我会被吓坏的。”
直到田叶赶来后,将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这时,一直僵硬的陈桂芳,脸颊上流出一行眼泪,痛苦道:“我错了,该早点回去的,不应该把孩子放在两头恶鬼的面前,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