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诚脸色有些阴沉地厉害,倒是真因为容蔓的话,斟酌犹豫了起来。
江氏集团近些日来的动荡太多了,就在他刚才醒来时,公司的首席团还打来电话,说江氏的股票不知道为什么,持续跌绿。
起初跌两三天,还以为在正常范围下,可当他们无法操控时,才知道自家股票被人操盘了。
受到了黑客攻击。
此时,容蔓用手帕抹着眼泪,眼神偷偷观察着江子诚的一系列神情,见他冗长的安静。
看来,是动摇了……
她正欲再多说几句。
忽然,坐在轮椅上的江琛宴,扶着脑袋,声音缓而慢道:“父亲,现在不同以往,造杀孽等同于积阴德,他们是江家的佣人,你能堵一个人的嘴,可你能堵住一千人个的嘴么?事发以后,你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说给别人听,难道,还要一个个拷问,严刑逼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早和晚,迟早都会败露。”
一双褐色的眼睛,落在容蔓的那张虚伪脸上,透着浓浓的讥讽。
容蔓咬牙切齿:“江琛宴,你不过是一个野种而已,你一个野种,有什么资格参与江家的事情?”
消息还真灵通,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没有死在非洲。
这个狗东西。
江琛宴故作带着自嘲:“是啊,我的确是野种,从小就没有父亲,你真是提到我的伤心处了呢。”
江子诚看向江琛宴,犹如一匹狼般直视着眼前的年轻男
子。
中年男人的内心产生了动摇,忽然有了一丝藉慰,至少,江琛宴是他的亲生血脉!
而自己一直认为的亲生女儿,却是一个管家的血脉,偷情所生下来的种。
想到这里,江子诚就多了几分憎恨,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怒气。
“你说琛宴是野种?”江子诚满眼带着戾气,“容蔓,你一个荡妇,好意思说我的亲生儿子是野种,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容蔓听见江子诚当着晚辈的面,这么羞辱自己,连荡妇这种词语都扔在她的身上……
江琛宴闻言也有些诧异,真正论起来,这还是自己的“父亲”第一次护着自己。
容蔓气急败坏,脸上五官狰狞,“亲生儿子,他不过就是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而已!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江琛宴的计划,封振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旧情复燃,一定是他设的局!”
她指着江琛宴,眼睛渗透着憎恨。
脑子里想的全是昨天封振描述的原因,说是有一群人逼着他来找自己。
一定是江琛宴找的人。
“好啊,你个野种,竟然设局害我,你竟然敢……”
江琛宴脸上的淡漠表情透着疏远,默不作声,坐在轮椅上,手落在膝盖上的毛毯:“我听从我父亲的命令,为了要厉老太太孙子的命,这次去非洲差点将命丢在那里,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容阿姨,我怎么会有时间去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