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语气认真,“抱歉,这两天是我有点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孟晚宁见他这样,反倒说不出重话了。
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歉就不用了,以后别再来找我就行。”
时宴来到诊室门外时,正好听到孟晚宁对陈宇中说的这些话。
原本路上他的心情还有些沉重。
可此刻,时宴却觉得心中格外愉悦,甚至还勾起了嘴角。
陈宇中正想开口,诊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时宴站在门外,开口时的语调都是向上扬着的,“孟医生,复查。”
孟晚宁瞥他一眼,没说话。
她发现,有了陈宇中做衬托,时宴看起来竟然都顺眼了不少。
陈宇中知道孟晚宁正烦着。
现在有病人来了,他要是再赖着不走,只会让孟晚宁更加厌烦。
“那我们之后再联系?”陈宇中试探孟晚宁的态度。
他毕竟是陈老太太的孙子,高文萍的儿子。
孟晚宁也不想跟他闹得太僵,点头嗯了声。
陈宇中这才打算离开。
在经过时宴的时候,他没忍住朝这个男人多看了一眼。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人笑的有点幸灾乐祸?
等陈宇中走后,孟晚宁才疲惫的朝时宴开口,“进来坐吧。”
这话用不着她说。
时宴早就把诊室当成自己家了,他轻车熟路的拉过椅子坐下。
孟晚宁看着他脸上的笑,总觉得怎么看怎么刺眼。
“
有什么好笑的?”她没好气。
时宴嘴角弧度更深,“那个就是陈家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
孟晚宁一听这话,眉心立马皱的更紧,“时宴,你无不无聊?”
他们都离婚这么久了,他竟然还在打探她的消息。
时宴没接这话,只轻哼一声,“孟晚宁,你眼光差了不止半点。”
孟晚宁很想反驳这话,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她也承认,陈宇中这人的确有点烦。
但在时宴面前,她就是不想服输,不想让他觉得她离不开他。
“你们半斤八两。”孟晚宁恶狠狠道。
难得时宴听了这话都没生气。
他目光在诊室里扫了一眼,“不是说那姓陈的送你花了么?花呢?”
孟晚宁有点忍不了了,她颇为烦躁,“你是来复查的,还是来看花的?”
时宴这才收回目光。
“本来胃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没事了。”他起身,“我改天再来。”
说完,抬脚离开。
孟晚宁很想收回刚刚觉得时宴比陈宇中顺眼的那句话。
这些男人没什么两样的。
狼狈为奸!
臭味相投!
孟晚宁顿了顿,才发觉这词好像连自己都给骂了。
她重复了几次深呼吸的动作,这才将心里的浊气吐出去了一些。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孟晚宁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句话。
这才化悲愤为食欲,拿起手机开始点外卖。
次日,正好赶上陈老太太来医院接受治疗。
陈老太太一见着她,就问了,
“丫头,听说宇中那孙子惹得你不高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