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了病房,孟晚宁都有些心神不定的。
她能听出时宴画中的真诚和认真。
但也正因如此,才叫她更加不敢相信。
乔伊人没有离开医院。
在看到孟晚宁的那一霎,她冷着脸,怒气冲冲地迎了上来。
“啪!”
毫无征兆的,一个巴掌落在了孟晚宁的脸颊上。
她先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待反应过来后,顿时也有些恼。
这还是在医院大厅,乔伊人就敢这么撒泼。
孟晚宁眼神凌厉,随即直接抬手打了回去。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响声。
她平时在医院经常要搬一些东西,再加上偶尔还会去健身,力气可是要比乔伊人大多了。
这一巴掌下去,乔伊人只觉得有些眼冒金星。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你敢打我?”
孟晚宁冷笑,“我这叫正当防卫。”
乔伊人还真是将自己当成公主了么?
就准她过来撒野,不准别人还手。
“孟晚宁!”乔伊人的情绪有些失控,“你到底算什么东西,霸占了时宴四年,难不成你还准备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一辈子?”
孟晚宁有些想翻白眼。
她觉得乔伊人简直是有些疯的失去理智了。
跟一个疯子没什么好说的。
“这是在医院,你如果不想被时宴知道你在这里像个泼妇一样撒泼,最好收敛一点。”
说完这句话,她收回目光直接离开。
乔伊人看着她的背影,只恨不能冲上去将她碎尸万段。
但
同样的,她也顾忌着孟晚宁刚刚说的话。
时宴还在医院,要是事情闹起来,时宴只会更厌恶她。
这个女人究竟给时宴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孟晚宁!
翌日,天气渐热。
孟晚宁照样抽空来看了时宴。
病房外面站着几个保镖,估计是来保护时宴的。
有他们在,孟晚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等她进了病房才发现,时宴病床边的床头柜上居然摆放着一摞文件。
而他此刻就靠在病床上,艰难的翻动着文件在看。
孟晚宁不由拧紧了眉头。
她昨天还特意叮嘱过时宴,这些天先将公司的事交给陆明。
他伤的不算轻,不能过度劳累,需得静静的养着才行。
没想到这人昨天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就开始在病房里办公了。
“时宴。”孟晚宁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昨天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她的声线本就好听,只是平时语调平淡,总带着点冷意。
可现在她说着责备的话,便连带着连尾音都拖长了些。
缠缠绵绵的,勾的人心痒。
时宴放下手里的文件,朝她看了一眼,眼底满是笑意。
他明知故问,“说好什么了?”
孟晚宁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耐着性子道:“你身上有伤,不能办公。”
时宴明白她是在关心自己,眼中的笑意更深。
“只是一些需要我签的文件,费不了太多心神。”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