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激动,更多的还是欣喜。
他像是不确信似的,“晚宁,你说什么?”
孟晚宁也不恼,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我说,我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也就是说,她愿意放下过往,跟时宴重新开始。
与其再这样不明不白的互相纠缠下去,还不如直截了当的挑明关系。
若是幸运,他们或许可以一直走下去。
若是真的不适合,那便就此别过,彼此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时宴第一次体会到了愉悦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
这种喜悦甚至叫他有些坐立难安。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觉得站着说话不大合适,又坐了回去。
“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时宴看着他,眼底仿佛有升起的火苗。
孟晚宁抿了下唇,给他泼冷水,“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只是答应试着跟你重新在一起,并没有同意跟你复婚。”
他们只能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这样普通的关系,孟晚宁从前没有机会体验过。
当初她和时宴没有谈恋爱,是直接领的证结了婚。
所以这一次,她想以恋爱的关系跟时宴在一起。
时宴虽然也很想跟她复婚,但只要她还肯给他一个机会,他便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时宴自然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
“宁宁。”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深情
。
孟晚宁听惯了他叫她的大名,此时他改了口,倒叫她有点不适应。
但更多的,还是那种羞涩和窃喜的交织。
时宴深深望着她,“从前是我没有做好,这一次我会把以前欠你的都弥补给你。”
孟晚宁与他对望,心跳又有些加速。
她相信时宴做得到,因为他已经在做这件事了。
但她还是道:“弥补可不是靠嘴上说说的,你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时宴轻笑,他伸手在孟晚宁脑袋上揉了下,“等你恢复好,我会向你证明。”
孟晚宁想到自己许多天没洗的头,顿时又有些窘迫。
她看了眼时宴的手,闷声道:“你这人,看不出我头脏吗?”
时宴顿了下,垂眸看了一眼孟晚宁的头发。
先前没有发现,此刻认真看了看,似乎的确有点。
难怪从他进了病房开始,孟晚宁便格外在意自己的头发,还有几分难堪。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她能有这样的反应,时宴自然是很高兴的。
他收回了手,脸上的笑意却更深,“好,以后我都当没看见。”
孟晚宁:“……”
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时宴又在病房里陪她待了许久。
二人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人处理公事,一人低头看书。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乐在其中。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时宴才起身了。
“晚上还有个饭局,我得过去。”
孟晚宁听后,第一反应是,“用不用喝酒?”
她还担心着他的胃病。
时宴今
天的嘴角就没下去过,“听你的,我不喝,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