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这边的佣人已经接到吩咐了。
“孟小姐。”佣人的语气很客套,“先生就在楼上,您跟我来吧。”
孟晚宁简单应了句,跟着她上了楼。
一路上,她环视着扫了眼四周。
可能是因为刚搬过来的缘故,公馆这边看着总叫人觉得有点冷清。
不过这冷清倒是跟时宴很搭。
若是换种风格,孟晚宁反倒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二楼,一间房间外。
佣人将孟晚宁引到了这里,便先下去了。
孟晚宁正想敲门时,才发现门没有关。
门是虚掩着的,大抵是时宴特意为她留的。
她轻轻推开了门,低唤一句,“时宴?”
里头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房间里没开大灯,只开了盏落地灯,灯的光线很暗。
孟晚宁放轻脚步走进屋内,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时宴。
他的呼吸绵长而平稳,似是睡着了。
孟晚宁顿了下,还是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时宴闭着眼睛,他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毫无戒备。
这样的时宴,跟孟晚宁平时见到的那个很不一样,她竟看得发起了呆。
直到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孟晚宁猛不伶仃对上了一双幽深的双眸。
她怔了下,莫名有种被抓包的感觉,连忙移开了目光,“你醒了。”
时宴看着她脸上未能来得及遮掩的慌乱,唇边轻翘起一个弧度。
她总是能无意间就叫他的心情变好。
“嗯。”时宴应了声,撑着身体坐起,
“什么时候来的?”
这话假的可以。
他睡觉一向很轻,稍有点动静就能醒过来。
所以其实从孟晚宁推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醒了。
再之后,便一直在装睡。
但孟晚宁心虚,也没想到这点,“就刚到而已。”
其实从她进了房间到现在,少说也有五分钟了。
不过孟晚宁自然不会说实话。
若是这么说了,岂不是要叫时宴以为她站在这里看了他五分钟?
“你的胃怎么样了?还疼吗?”孟晚宁转移话题。
时宴点头,“疼。”
孟晚宁一听他这么答,便皱紧了眉头。
按理来说,时宴现在的情况不该会疼这么久才对。
就算是不舒服或是轻微疼痛,也早该缓过来了。
难不成是又恶化了?
“我给你把下脉,实在不行的话,恐怕得去医院检查。”孟晚宁说。
时宴没拒绝,将手伸了出去。
孟晚宁指间轻搭在他的手腕,感受着他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半分钟后,孟晚宁有些愣住了。
时宴的脉搏没有任何问题,哪像是犯了胃病的样子?
她对自己的医术很有把握和自信,绝对不可能误诊。
孟晚宁已经明白过来了。
她收回了自己搭在他手腕上的手,面上隐有怒色,“你骗我?”
时宴看着她突然就瞪大的眼珠子,没忍住轻笑了两声。
孟晚宁一看他这反应,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犯了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