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宁朝他浅浅笑了一下,“李院长,我没事。”
时宴在一旁看着她的笑意,心中又有点道不出的酸涩感。
又是这样。
她记得所有人,却唯独不记得他。
说不记得也不贴切,只是忘掉了他所有的好,只记得他的坏。
从前时宴总爱调笑她,说她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现在倒还真是应了这句话。
时宴想到二人从前在一起时的温情,又是无奈又是心痒。
李院长又关心的问了几句孟晚宁的情况,孟晚宁一一答了。
问到没什么可问的了,李院长便看了一眼旁边的孟晚静。
孟晚静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想让孟晚宁和时宴单独相处一会儿。
她自然没什么意见,只跟着起身了。
“宁宁。”孟晚静看向病床上的人,“姐出去跟李院长说几句话。”
孟晚宁点头了,目送着孟晚静和李院长一起出了病房。
只是她原以为时宴也会跟着一起出去。
却没想到那两人已经离开了,时宴还站在原地。
孟晚宁适才听孟晚静说了不少,知晓时宴并未做过那些伤害她的事。
甚至她也知道,自己和时宴目前是恋人以上的关系,并且还有两个孩子。
但光是听别人说,哪能贴切体会到自己原先对时宴的感情和爱意。
正是因为体会不到,孟晚宁才觉得尴尬。
尤其是被他这么紧紧盯着,更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这人究竟想像这样看她看到什么时候?
“那个……”终究还是孟晚宁先开口了,“对不起啊!”
这一句道歉没头没尾的,叫人有些听不明白。
时宴看向她时的目光带了几分疑惑。
孟晚宁只好解释,“我已经听我姐说了,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她依稀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情绪很激动,好像还吼了时宴一句。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道歉。
时宴低低笑了一声,“现在相信我了?”
“嗯……”
“那你看起来怎么还是很怕我?”时宴挑眉询问。
孟晚宁被他这么一提醒,这也才发觉自己在面对他时,的确存着点畏惧。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这男人浑身上下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
而且时中华先前一直源源不断的给她灌输时宴有多心狠手辣。
虽然现在误会解开了,但先入为主,孟晚宁心里头还是有点忌惮着他。
时宴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眼珠子却一直在咕噜咕噜转,不免觉得好笑。
这丫头心里不知道盘算什么。
“大伯呢?”孟晚宁突然问了,“他现在在哪里?”
其实从孟晚静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后。
孟晚宁觉得大伯这个称呼似乎是不太妥当的。
但就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改掉这个称呼。
索性就怎么顺口怎么说了。
时宴见她倒是关心时中华,又低笑一声,“你姐没跟你说关于他的事?”
“说了。”孟晚宁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指,“但我有东西还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