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这边的治疗也已经结束了,孟晚宁头上的金针被悉数拔下。
她觉得脑袋有些晕,连带着眼皮也发沉,好似得睡上一觉。
宋蔚然宽慰她,“发困是正常的,回去以后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应该会觉得舒服不少。”
孟晚宁点头,“学长,今天谢谢你了。”
二人正说着话,李院长便已经和时宴进来了。
简单过问了两句后,宋蔚然又叮嘱,“前几天最好能天天都来医院,等情况更稳定了,就能隔几天治疗一次了。”
孟晚宁乖觉点头,语气带了些俏皮,“放心吧学长,这些你不说我也知道。”
这灵动的模样,实在是叫时宴觉得有些刺眼。
“走吧。”他没给孟晚宁和宋蔚然多聊的机会。
孟晚宁见他着急,还当他是有事,只回头同宋蔚然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学长,我们电话联系。”
宋蔚然怎么会看不出来时宴的心思。
但他并未挑明,只是笑着应下了孟晚宁的话。
现在能每天都见到她,他便已经很觉得知足了。
在穿过走廊去电梯口的路上,时宴的步子跨得很大。
他个子高,腿又长,这样走起路来,速度是很快的。
以往是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同孟晚宁走在一起。
现在步子迈得开,孟晚宁便几乎要跟不上他了。
她只有一路小跑着,才总算是追上了他的脚步。
什么事叫他这么着急?
“时宴。”孟晚宁唤了他一声,“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时宴脚步一顿,整个人定在了远处。
孟晚宁没反应过来,直接撞了上去。
他的后背很结实,这么一撞,孟晚宁只觉得鼻子疼。
她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两步。
一抬头,就见时宴正在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其中似乎还有怒意。
孟晚宁被他这么盯着瞧,心里只觉得有些慌,却也不知晓他为什么生气。
难不成是怨她耽误了太长时间?
这是孟晚宁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
她连忙善解人意道:“时宴,你如果很着急的话,不如自己先去吧。”
时宴的脸色却一丁点也没见缓和,“那你呢?”
“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呀。”孟晚宁让他不用担心,“而且学长还在医院,他特意从国外赶回来,我也想请他吃个饭。”
让他先走,她去请宋蔚然吃饭。
这是嫌他碍事?
时宴的脸色阴沉如墨,他现在简直是掐死孟晚宁这女人的心都有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先回家。”他替孟晚宁打消了刚刚的那个念头。
孟晚宁倒也不是非要急在今天就请宋蔚然吃饭。
反正学长刚才不是说了吗,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得来医院治疗。
这是件可以从长计议的事。
但接下来的几天,孟晚宁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因为每次治疗结束后,时宴都能找到理由立刻把她带出医院。
前几天的治疗结束后,以后就能每隔两天再来一次医院了。
这几天的治疗下来,孟晚宁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不过以前夜里她总是会因为头疼从梦里惊醒,这两天倒是没再醒过来了。
只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头痛依然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