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神情，厉墨尧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放下拿着睡衣的手：“我留下。”

“好。”苏锦熙甜甜地笑道。

九点，厉墨尧和苏锦熙并肩躺在床上。关了灯，盖着被子，四只眼睛注视着天花板，谁都没做声。

“阿尧。”

“嗯？”

“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好巧，我也是。那我们俩，算不算彼此的初恋？”苏锦熙侧过身，看着他的身影。

感受到她的目光，厉墨尧侧目回应：“算。”

他们，尝试在婚姻里谈恋爱。

“那你和女生睡过吗？”苏锦熙继续地问道。

厉墨尧窘迫：“没有。”

苏锦熙惊讶，脱口而出：“那你到时会吗？”

黑夜里，厉墨尧的脸蹭蹭地滚烫，他没想到苏锦熙会这么直接。

“到时候，我们要不要提前学习下？”苏锦熙认真地说道，“虽然我没经验，但凭着我对人体构造的了解，我应该能很快掌握窍门的。”

话音未落，苏锦熙的后脖子被一只大掌控制住。

厉墨尧捏着她的后颈，身体往前，抵着她的额头：“这种事男人来就好，不会让你失望。或者，你现在想实操下？”

苏锦熙小脸一红：“再缓缓，再缓缓。反正你这回要呆一个月，有机会的，你先学习学习。”

厉墨尧窘迫地嗯了声，算是应答。

部队里都是男人，男人喜欢开荤段子，偶尔会看看影片。哪怕他不爱看，偶尔也会被强拉去围观，美其名曰让他学习。

感觉到被尊重，苏锦熙嘴角飞扬：“那我睡啦，晚安。”

厉墨尧漆黑的双眸望着她：“晚安。”

苏锦熙安心地闭上眼睛，厉墨尧转移视线，注视着天花板。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厉墨尧嘴唇动了动，最终轻轻地贴在她的额头，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克制：“晚安。”

夜静悄悄的，纱窗无风而动。

第二天，苏锦熙满足地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嗯~~”

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却不见厉墨尧的影子。

“人呢？不会又半夜走了吧？”思及此，苏锦熙连忙掀开被子，穿上鞋就往外跑。

跑到楼梯口，准备问家里的佣人时，便见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

苏锦熙惊讶：“阿尧？”

厉墨尧回头：“刷牙吃饭。”

“哦。”苏锦熙下意识地应道。

见他没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心满意足地回到卧室里，洗漱换衣服。

半小时后，苏锦熙和厉墨尧相对而坐。

“这些都是你做的？”苏锦熙难以置信。

虽然不算丰盛，但三明治热牛奶、油条黑米粥，都还是她喜欢的早餐。

厉墨尧嗯了声：“起得早，没事可做。”

说着，他将切好的三明治放在她的餐盘里。

“你是不是问过佣人，我喜欢吃什么。”苏锦熙眉眼弯弯地问道。

“嗯。”厉墨尧略微不自然地应道，“在你身边时，我会尽可能照顾好你。”

身为军人，他需要报效祖国，对家人与妻子缺少陪伴。

因此他希望，至少在他在她身边时，能给她足够的爱与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