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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他查了温府所有人和皇贵妃的故友,都未曾探听得半句消息。
无论是青梅竹马,还是露水情缘,众人皆绝口不提。
是无言可说,还是故意隐瞒?
幸而,白泽提供了重要消息。
他私下从御史朋友口中探得,皇贵妃与其姑母素来看不过眼,早些年闹出了不少笑话。
是以在温家姑母要回家省亲的日子,段景曜便遣人埋伏进了府中。
他盯着温府大门口,等了半晌才等到了一个看着就机灵的小厮出来。
段景曜关了窗,静等了半盏茶的时辰,余富就领着人进来了。
“如何?”
“大人,小的给温家姑奶奶身边的婢女使了银钱,听她说了一箩筐皇贵妃的坏话。”
“说来听听。”
“是。”小厮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转述婢女的话。
在婢女口中,皇贵妃是个刻薄恶毒的人。
无论是在闺阁之中,还是进了王府乃至进宫成了皇贵妃,婢女所言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但任谁听了,也知道这是充满了个人恩怨的添油加醋之辞。
小厮讲的口干舌燥,确认再无遗漏后,抬头看向段景曜:
“大人,我说完了。”
“没了?”
“没了,就这些。”小厮信誓旦旦。
闻言,余富掏出了个大荷包,“拿着。”
“嘿嘿多谢大人!”小厮掂量着荷包,心满意足地离开。
“大人,就连和皇贵妃最不对付的人,也不知道皇贵妃是否有无情郎,会不会
是咱们动错了心思?”
“三公主没有口出狂言的道理。”段景曜拧眉,一筹莫展的滋味,实则难受。
他微微叹了口气,依然是一无所获。
“大人,还有一事。”
“何事?”
“方才在茶楼外,听人说楚大人回来了。”余富还没说完,就看见段景曜起身往外走,他连忙追上,“好似押了个犯人,人挺多……”
段景曜赶到城门口时,早就没了楚昭云的人影。
他又连忙追去了西大街,远远地就看见了好大的阵仗。
挤过熙攘的看热闹的人群,段景曜挤到了楚昭云身边。
“你回来了。”段景曜拍了拍楚昭云的肩膀。
虞兴修立即警惕起来,一路上平安无事,可不能到了汴京城把犯人丢了!
他正欲拔剑,听见有人冲着百姓大喊:“散了散了,官府办案,别看了!”
百姓们见余富不是个好惹的面相,便都嘀咕着散了。
虞兴修又看见楚昭云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收了剑,原来是熟人……
“你怎的来了?”楚昭云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
看清段景曜后,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发生了何事?多日不见,怎的你这般憔悴?”
“说来话长,你这是从哪回来的?”
“我从云中府回来的,抓了个……”楚昭云一开口,虞兴修便打断了她。
“楚大人!”
他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委婉开了口,“楚大人,差事还是莫要告诉家人,省的给家人惹了是非
祸灾……”
更何况这位家人,通身的气度,一看就不是个心思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