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水的被面,四周是缝的七彩色竖条纹的被单。
“新棉花。年前的时候给你做的,就等着你回来睡。”
苏梦甜看着徐夏把头埋在被子里,开口。
苏家条件一直不富裕,但是徐夏的房间却始终留着,徐夏在石灰墙上还能看见自己当年贴的画报。
她哪怕嫁人了,房间都一尘不染。显然,陆红樱一直都有打扫。
“怎么,嫉妒啊!”
苏梦甜一说,徐夏下意识闻了闻被子的味道。
新棉花被弹得被子啊,后世睡惯了什么鹅绒被,徐夏都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软的棉花被了。家里那个都没有这么软!
今年冬天她也得弹一床新棉花被!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着的时候,徐夏心里想。
厨房里飘着肉香,再也没有什么比下雨的时候躺在床上睡一觉,睡醒了就有好的吃更完美的快乐。
徐夏这么一觉直接睡到中午吃饭,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
苏景州正好推开纱门进来,抖抖雨披上的雨,笑着看到睡的迷迷糊糊的徐夏:
“刚醒?你舅妈让开饭了。去端碗。”
听到开饭了,徐夏顿时嗅觉跟一下被打开一样。
外面下雨,厨房的烟囱冒着白烟,
很快又被雨丝带走。因此,鸡肉的香味虽然很快,但是却有清晰地随着落下的雨传到徐夏的鼻间。
也只有回到这里,徐夏才是她自己。
不是孩子妈,不是妻子,仿佛回到了她未出嫁的时候,无忧无虑的孩子。
“好!”
笑嘻嘻地,徐夏立刻小跑进厨房。
厨房门打开,香味就更加明显了。柴火炒鸡。辣子和酱油的香味极为具有冲击力,徐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瞧你那点出息!”
苏梦甜正在灶边烧火。见到徐夏猴急的模样,表示鄙视。
徐夏才不管,绕到灶台前头,看着锅里的鸡肉,等不到搬上桌了。
“舅妈。”一进来,就眼巴巴地看着。
陆红樱自然知道徐夏的意思。笑着忍不住点点她的额头,但还是熟练地从碗橱里拿了碗,从锅里给她挑了几块肉。
徐夏接过来,直接拎手上送进嘴里。然后幸福的眯起眼睛。
菜要什么时候最好吃?
可不就是没端上桌,刚出锅的时候!
“弹棉花?”
饭桌上,苏景州听徐夏说棉花被的事情,一边夹上鸡腿放进徐夏碗里,一边笑起来:
“也不用等冬天,现在也能做。就村头,木匠家这两天正好歇在家。我上次还顺便说要请他帮忙给你们打一对弹簧沙发的,你跟思明结婚了,当初也没给什么陪嫁。”
徐夏结婚的时候,苏家那会儿是最穷的时候。甜水村的习俗是这样,村里嫁闺女的时候不给
陪嫁,是
要被人瞧不起的。
这一直是苏景州心里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