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思听着方云的讲述，入了迷。

随着他娓娓道来，赵雨思就像是带入了肖止月的角色，感受到了那种痛苦的、畸形的追梦之旅。

方云继续说道：“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估计在某次皮肉交易的时候，不小心闹出了人命。肖止月被嫖客虐待至死。然后被分尸、油炸、抛弃。”

“而郁文军他们4人的行为逻辑，因为线索有限，很难还原。”

“我推测，第1种可能，就是他们4人也被凶手控制住了。如果是这种可能，那么这4人，大概率也是难逃死亡的命运。但至今还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所以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

“第2种可能，就是郁文军察觉到了危险，带着其他3人跑了。然后怕自己违法之事暴露，躲藏了起来。如果是这种，那么其余4人生还的可能性极大。”

“第3种可能，就是郁文军和凶手是1伙的，当肖止月为他赚够了钱，为了独吞这些钱，所以设计杀害了肖止月，至于同行的另外3人，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这种可能，从死者的金色记忆中可以进行佐证——她将自己赚来的钱，都汇入了郁文军的账户中。

方云估计，肖止月因为和父亲闹得很僵，连身份证都办不下来，更别说银行账户了。

所以她只能将钱，暂时存在郁文军的账户中。

“第4种可能……”

方云1口气说了9种可能，让赵雨思的小脑袋都有些不够用了。

不过，这些可能综合起来，都能说明王涵笑即便还活着，目前的处境也是非常不妙。

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家人，就证明了这点。

如果说，刚开始因为害怕、被人蛊惑等原因，王涵笑卸掉了sim卡来逃避追踪。

那么，这么久过去了，她应该也想明白了。毕竟自己的父亲，是重案组长，有什么比这更有安全感的依靠？

“方云，你每次侦破的过程中，都会想那么多吗？”

方云笑道：“当然，有时候破案在于猜想，就算是非常大胆的猜想，也不要放过。”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在哪里都可以适用。”

说着，他朝嘴里丢入了1颗黑巧，补充1些糖分——充分思考的大脑，是非常消耗体内糖分的。

接下来，方云对线索墙再次进行‘修修补补’！

随着大白板上的信息越写越多，方云几乎将整张板子都填满了。

这期间，他也会不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赵雨思进行讨论。

就这样，夜越来越深。

赵雨思忽然打了个哈欠。

完全沉浸在案情分析中的方云，被这个动静，惊得回过神来。

他掏出手机1看，‘嚯~已然是快到十1点了。’

“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明天继续。”

“希望明天，会有1些好消息传来！”

……

隔天1早。

方云昨晚说得话，果然1语成谶！

他刚来到2组办公室，就得到了1个好消息。

那就是钱亦凡发来了，目标车辆的行动轨迹。

方云直接在电脑上打开观看，发现对方发来的文件夹中，不仅包括了‘车辆在什么时间出现在哪个位置’的详细表格，还附带了1些高清照片，和视频片段。

‘可以啊，小钱做事，挺稳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