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红看着她妈,脸上带着紧张和惶恐。
但眼睛里更多的是对母亲的重男轻女,对母亲不公的怨恨情绪。
她现在听我这么一说,也没那么害怕她了。
往前走了一步,对着站在门口的周春梅道:
“妈,你可是我妈妈。
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你这么对待我?
为什么你都已经死了,还不肯放过我?
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你就真的想我死,想我嫁给那个已经死掉的林二牛?
你也是女人,何苦这样对我?这样对我?
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人生吗?
我不明白,不明白……”
程小红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情绪起伏非常的激烈,眼睛又一次的湿润。
可这一次,她没有一点点的恐惧,反而将压抑在内心深处所有的不甘和怨气,都发泄出来了一样。
站在门口的周春梅,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依旧怨毒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儿,狠狠的开口道:
“你这个杂种,本就不该活着,更不应该活得这么好。
你活着,就是对我的羞辱。
我要你死,你死得越惨,我就越高兴。”
周春梅沙哑的开口,那双黑色的眼眸,恶狠狠的盯着程小红。
那眼神,根本就不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反而是在看某个仇深似海的仇人。
我们几个站在旁边却听得有点疑惑。
哪有骂自己女儿,是“杂种”的?
她女儿是“杂种”,她又是啥?
生起气来,连自己也骂?
除非,这个程小红就不是她亲生的?
或者说,不是周春梅和她爸程非红生……
我没开口,继续看着。
只要程小红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我才会动手。
程小红的两个弟弟,虽然惶恐但也听到了这些话,也是很不解的看了一眼程小红。
程小红听完却是愣了一下,又开口问道:
“我就不是你生的吗?我是杂种,你又是什么?
从小到大,除了你让我嫁给林二牛,其他事从来没有忤逆过你。
可你死了,你都要折磨我,不放过我……”
大门口的周春梅依旧是那一副刻薄的模样,此时还冷哼了一声:
“我讨厌做女人,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的污迹,看到了我耻辱。
你不是程非红的孩子,你是我被玷污后,生下来的孽障。
我要你不好过,我要你死。
只有这样,才能发泄我对你的恨,对那个男人的恨。
我要让一切在我身上发生的悲剧,全都施加在你身上。
我生前没让你嫁出去,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只有小友和小钱,才是我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