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身上背着沉重的药箱,根本没有办法扶住曾大夫将要倒下的身躯。
顿时一老一少两人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曾大夫的头更是一不小心,磕在了药箱上,瞬间便起了个大包。
老大夫只觉得自己这一趟,实在是点儿太背了。
坐这么远的马车过来,将他这把老骨头都快要颠散架了不说,一下了马车便被吓得,给崴伤了脚。
这脚上的伤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他更是摔到了头,此刻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
曾英才被曾老大夫压在下面,更是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也不过才十六岁,第一次跟着师父出远门给人看诊,背着沉重的药箱下了马车,本就顾不上师父他老人家。
没想到他这位师父倒好,下个马车竟然还能崴伤了脚,结果害得两人现在摔作了一团,狼狈至极。
而跟着一路跑过来看热闹的王桂香,则正好将这一幕看了个正着,更听见了江大夫的叫喊声。
于是,这才有了她冲到吴大夫家报信的那一幕。
江大夫一冲出了屋子,看见院子里的一老一少,以及那少年役身上背着的药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那位汪总管自己,也发现了那位小少爷怕是出了问题,这才不知道从哪儿,请了个老大夫过来,给他那小主子看诊来了。
好哇!敢情这两人,是来跟他抢活的啊!
江大夫的脾气,瞬间就上升了一个新高度,这可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他一面在院子里跑着,嘴里依然大声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一边围着倒在地上的一老一少转了一圈,实则仔细观察了一番。
看这两人的穿着打扮,以及面生的长相,怕是那位总管从县城请来的吧!
汪总管从屋子里追出来,就看见曾老大夫倒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哎哟”着,瞬间便觉得自己的头都是大的。
好像自从他离开了府城,带着小主子到了这余家村,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利过。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该继续追着江大夫不放,还是该立马,将曾老大夫和他那小徒给扶起来。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想到屋子里躺着的小主子,汪总管终于还是痛下决定,上前去扶曾老大夫。
至于那位满院子又跑又喊的江大夫,想来等他闹够了,也就会识趣离开了吧。
汪大总管一挥手,守着的两个护卫,自然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
几个人合力将曾老大夫扶了起来,坐到了院子里的小桌旁。
曾大夫只感叹,自己怕是跟这个院子犯冲,有些八字不合。
哪怕是被扶起来坐下,还是觉得两眼直冒金花,他这个状态别说是静下心来,给人看诊了,他自己俨然已经也成了个病人。
“汪总管,眼下我怕是得好好休息休息才行,至于还能不能,给你们府上那位小少爷看诊,实在是说不好啊!”
曾大夫的话间一落,汪总管只觉两眼一黑。
他好不容易,才请了这位济民堂的这位老大夫前来,为此光是出诊费就已经给了五两银子的高价。
结果这老大夫倒是来了,却也实在是太过出师不利。
才刚踏进了院子,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