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年轻了。

凤玲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这一点的呢？

从回到临安城，和虞朝亲热时，虞朝那隐隐透着嫌恶的态度；从以前风姿绰约但现在却留不住男人的眼神；从明明日日保养却仍能看出皱纹的眼角和不再光滑紧致的皮肤……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凤玲珑一个事实。

——她老了。

没有女子愿意接受衰老。

凤玲珑尤甚。

她习惯了被追捧，也享受被追捧的滋味，她想要男人们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为她疯狂。

于是她开始搜集可以重新变得年轻漂亮的法子。

并一一进行尝试。

但是这些法子全都没有效果，她还是在走向衰老。

不甘和惶恐交织，终于有一天，她走在街上，看见那些蹦蹦跳跳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姑娘们时，这种情绪转为了贪婪。

一个法子冒了出来。

她想，如果她喝下这些年轻姑娘们的血，并用她们的血沐浴，是不是就会吸收她们的精气，重新变年轻呢？

凤玲珑着了魔似地，日复一日地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并越想越觉得可行。

于是在某一个深夜，她袭击了一个年轻小姑娘，放干了她的血，或许是心理作用，也或许是血液真的有效果，凤玲珑真的觉得自己变年轻了。

而这扇禁忌大门一打开。

便再也合不上了。

凤玲珑借由开学堂的方法，积聚了城内的年轻姑娘们，并在她们身上种下了魂蛊，此后她每隔三天就会用笛声驱动蛊虫，将姑娘们带入自己房中，取她们的血。

只是偶尔她没控制好分寸，整死那么一两个姑娘。

不过那又怎样呢？

反正在这中原武林，谁也不会料想到有人会使用苗疆控蛊的手段，更不会有人怀疑到她。

说来还是得感谢杨秋野。

为人体贴，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就算当初她磨着他要学苗疆蛊术，他都没有任何犹豫地教了她。

可惜啊。

她那时识人不清，选了虞朝这么个不成器的。

要是留下的是杨秋野，那该多好啊，想必现在他们肯定恩爱无比，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凤玲珑自我感动着。

而眼下，三个姑娘们看着她那张有些疯魔的脸，再联想到身边因失血过量而死掉的朋友们，再傻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是你杀了翠翠她们！”

“你就是那个喝人血的怪物！”

姑娘们想跑，但手无寸铁的她们又怎么逃得出凤玲珑的手掌心，很快就被点了穴道定住。

房内放了个大大的浴桶。

凤玲珑将娇娇的手掏出来，迷恋地舔了一口手腕处娇嫩的皮肉，那下面跳动的脉搏令她兴奋不已。

娇娇才十二三岁。

那黏腻的触感叫她害怕不已，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

剩下两个小姑娘也哭。

“哭吧哭吧，就算你们哭得再大声，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们的。”

凤玲珑倒也没让她们闭嘴，毕竟这个院子是她专门住过来的，就因为这里是武林盟里最偏的地方。

就算姑娘们大哭大叫。

也没人会听到。

眼见着凤玲珑手里的匕首就要割破手腕，娇娇忍不住哭着叫骂：“老巫婆！你就是可怕的老巫婆！”

凤玲珑那般在意年龄，又怎会听得进这般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