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秋野愣住了。

以前的世界里，亲亲抱抱都是基操，甚至都不需要什么水到渠成，他也不需要担心青鸾能不能接受。

总归到最后青鸾都能接受。

但这个世界不一样。

栾萧表现得完全就是一妥妥的正人君子，说句不夸张的话，有时候看着他，秋野都觉得他像是个无欲无求的圣人。

秋野倒也理解。

毕竟这个时代礼法严苛，栾萧身上那自带的矜贵气质，一看就是大家族养出来的孩子，怕是这一辈子都在循规蹈矩。

成亲前就亲亲摸摸……

对他来说估计够呛。

秋野如今偷亲他一口，都是因为情难自已，偷亲完之后放狠话，那更是因为情不自禁。

但说完那些话后。

他就后悔了。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虚有多紧张，生怕自己表现出的开放会把栾萧吓着，更怕栾萧看到这样的他后幻灭，当场就找他要之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哥儿。

谁知事实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栾萧不仅没被吓着，竟还……竟还想着要反客为主多亲一口。

秋野想看人果然不能光看表面，不论栾萧看着多么有涵养，多么正人君子，爱他的灵魂总归不会变。

……也经不起他一点撩拨。

谁能想到呢？

温柔知礼的正人君子，只因为他一个连舌头都没伸的吻。

就被逼出了另一副模样。

意外。

好像又不那么意外。

秋野脸上的笑憋都憋不住，在栾萧忐忑的眼神里，他开口道：“可以，但是你得自己主动。”

栾萧心跳得极快。

他喉结滚动，伸手勾住秋野的腰把人往前带了带，随后抓着秋野的衣襟，自然而然地迎上了那片唇。

…………

栾萧这个人很克制。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些事，不是想克制就能克制得住。

被秋野偷亲是意料之外，可贪恋对方的味道却是意料之中，至于那句主动索吻的话……他自己也没想到。

总之等他回过神来。

那话就已经说出了口。

那瞬间其实他想解释，不过鬼使神差，他最后还是把到了喉咙口的解释咽了下去，只一心等待秋野的回答。

他还是想吻秋野。

只要浅尝辄止就好。

可在真真切切地碰到对方的唇后，栾萧的理智就像是骤然崩断的弦，他突然就觉得，什么克制什么礼数，通通都不如眼前这个人来得重要。

而他满脑子也都是深一点。

再深一点。

他是真的没克制，一个缠绵又狼狈的吻接完，秋野的唇都被他咬破了口，往外渗出了点点血红。

吻时不觉得。

等结束了，嘴唇接触到空气，秋野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刺痛。

然后嘶了一声。

栾萧：“……”

栾萧没出声，只淡定地舔走了秋野唇上那点溢出来的血迹，只可惜那蔓延到耳根的红到底是出卖了他。

破皮光靠舔没办法止血。

不消片刻，秋野唇上又渗出了血来，栾萧这回终于开始皱眉，后悔自己没好好地控制力道。

他微微倾身。

想给秋野擦嘴。

秋野见他动作，下意识地以为他还想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