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在责怪吴海弱鸡?
“还是我来给大小姐当司机吧。”
冰凉药水轻柔地涂上淤青处,虞念萝苍白唇瓣抿了抿,依旧没开口。
姜濯小心专注的上药,生怕弄疼她的模样,低声祈求着:“您理理我吧,您再不理我,我会害怕的。”
“狗东西。”
大小姐终于施舍他1句咒骂。
凉薄又嘲弄。
姜濯却笑了。
他放好药水瓶,又认认真真帮她整理好裙子,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撩开她黏在颊边的碎发,然后躺到她身边,结实手臂紧紧搂住那截软腰。
低头埋进她脖颈处深嗅着那股独属于她的香味,餍足的用唇蜻蜓点水似触了触,真挚虔诚道:“对,是您的。”
虞念萝感受到他病态的痴念,蹙起的眉拧得更紧。
他真的没有人格分裂吗?
像野兽1样凶残暴戾的,跟软包子似乖巧绿茶的,到底哪个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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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卧装的窗帘有两层高,都是深色,因此待在卧室里的人毫无时间流逝的概念。
虞念萝迷迷糊糊睡着醒来几次,姜濯没有1次松开过手,1旦他察觉到她有起床的念头,他就手臂用力把她摁回去。
等到她能重见天光时,她满脸刚睡醒的茫然坐在餐桌旁,面前是1碗熬煮得软烂喷香的小米粥。
香甜味道直往鼻腔窜,虞念萝下意识去碰——
“嘶。”
她小小声抽气,垂眸低视,细白指尖遍布淡色牙印,从指根到指尖,哪都有。
包括手腕,也有束缚带勒痕。
已经涂过药。
“......”
什么时候有的?
她怎么不知道?
模糊记忆里,她每次睡醒好像都是疼醒,很细微的疼,带着痒意,仿佛被小狗用幼幼的犬齿咬几口。
而这份疼在承受范围内,她就没彻底醒来。
虞念萝指尖蜷起,气得发抖。
“大小姐不吃么?”姜濯在女生旁边,见她怔愣,扯扯唇轻笑1声,暧昧至极:“是我的错,忘了大小姐受伤。”
“没关系,我来喂。”
姜濯善解人意地端起小米粥,舀1勺,递到虞念萝唇边:“张嘴,啊——”
“啪!”
瓷器碎裂声尤为突兀。
虞念萝径直站起来,转过身反手就甩姜濯两巴掌。
动手打耳光这种事以她的身份来说未免失礼,但她现在,必须料理这条欺主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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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棕色的礼物袋依旧和前日离去时那般竖立在茶几上。
虞念萝眉梢浅浅皱了皱,对宠物无视自己送的礼心生不满。
她到客厅沙发坐下,俯身摸到礼物袋,打开,拿出1个红丝绒盒子。
“过来。”
虞念萝刚说完,倏地闭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