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她多带点嫁妆。
怀孕的女人都是贬值货,万人嫌的玩意,除了他深明大义,谁还会娶她?
越想越兴奋。
徐畅猥琐地舔了舔下唇,被幻想出来的美好逗得嘿嘿笑两声。
算了算了。
他大度,原谅那个臭/婊/子。
找时间组局把她约出来,干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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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风结束,回泰鼎后两人稍微收拾,姜濯去做饭,虞念萝把自己关进次卧忙工作,连晚饭都没吃。
直到姜濯敲门几次都没开,他犹豫着推开门,才发现她在里面睡着了。
“......要工作不要命。”他无奈失笑,弯腰将人小心抱起。
超过时间,吵醒女生她也不会吃饭,姜濯只好抱她回房休息。
给她擦脸擦手,妥善安置在床上,随即躺到她身边,搂住腰惬意闭上眼。
十月中,冬日夜雨,风声急骤,嘶吼着拍打窗户。
树影如鬼魅摇曳,房间内空气窒闷而空荡,小小年纪的孩童蜷缩在铺着破棉絮被子的床中央,瘦小怯弱,弓着背试图用这种将弱点尽数暴露的姿势汲取安全感。
啪啦——
雷鸣混着玻璃砸碎在地面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他顿时瑟缩地更厉害,1紧张,稚嫩手臂跟大腿上的伤口就被积压出鲜红血液。
狰狞闪电将房间照亮,照在他惨白如脆纸的面庞,吓得他连忙闭上眼睛,细微动作带动眼尾的伤口,疼得他抿紧干涩唇瓣。
好渴...好想喝水......
照顾他的叔叔今天没来,时常配备的水全部喝完,放眼望去,整个房间只剩1张旧得掉漆的书桌,和对他体型而言过于庞大的床。
想要下床,他必须手脚并用地爬出去。
但他没机会,因为床边堆满各种未曾拆封过的药剂,他下床时如果不小心碰倒,那些药剂立刻会在半小时内打进他身体,给他带来新1轮的痛苦折磨。
可是他真的好渴啊!
孩童抿着的唇微微放松,他实在太想喝水了......
屋外争吵仍在继续,没人在意他的感受。
他浑浑噩噩想着,药水,应该也是水吧?
水......能喝的,对吧?
嗓子眼干得如烈火焚烧,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拯救自己的手,1把握住眼前之物——
“咳咳咳。”
沙哑咳嗽声从耳边响起,姜濯猛地睁开眼,他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没有梦里的烦躁紧绷,嗓子也没有口渴的燥痛,他并不缺水。
刚刚,是他的记忆。
他无比肯定这1点。
其实从虞念萝给他强制注射催化剂时他就觉得有异常,那是来自灵魂深处产生的条件反射,是畏惧跟厌恶的结合。
尽管记起来的事情不多,但不难看出他是以前遭遇的都是什么破烂处境。
姜濯长睫缓缓低敛,眸底盛满阴翳,不由得收紧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