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家在南港的根基,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虞家势力稳定局面,把许大小姐离世带来的影响压下去。
许家极大可能在这期间公开跟虞家联姻的消息。
事实证明,他猜得没错。
到市中心医院时,1路上有认识虞念萝的医生跟她打招呼,清楚她因为什么事来的医院,并未多聊。
只是1个个目光看到她身后样貌俊俏的男人时,眼底皆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和疑惑。
看对方亦步亦趋的跟着虞念萝,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滴水不漏。
虞念萝没注意到他们,或者注意到也无所谓。
她带着姜濯来到2十6楼vip病房,耳畔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悲戚哀伤。
她寻声找到病房,站在门前礼貌地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哭音微微停顿,随即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见到是她,长相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泛红的眼睛瞬间瞪大,接着眼泪滚落眼眶,声音嘶哑道:“念萝来了啊。”
“许伯伯。”虞念萝客客气气的叫人,跟在他后面进入病房,继而目光清凌的落到病床上安然得仿佛沉睡的女人脸上。
植物人十年,许皎的精神气早已耗光,仅仅靠营养液维持躯壳,身体各项机能都有不同程度的衰败。
换言之,她若再不醒,死是必然。
病魔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
虞念萝走到病床边,弯腰将被子缓缓拉高,她视线最后看了眼女人清丽柔婉的眉目,心底遗憾地轻叹口气,把白色被子盖过对方头顶。
许家之前1直没有给许皎盖白布,说到底是心有不忍想看女儿最后1眼,可人终究走了,再不舍也只能被迫接受。
刘从灵见到包裹女儿的白布,那模糊的轮廓无不昭示着大女儿的离世,她陡然崩溃,悲从中来抱住虞念萝放声痛哭:“念萝,伯母没有女儿了!”
“节哀。”虞念萝有些不适应别人的突然靠近,却能理解刘从灵骤失亲女的悲痛。
她手抬起,略显僵硬地拍了拍刘从灵的肩膀,“人要往前看,伯母还有许笙呢。”
听到小女儿名字,刘从灵这才找回几分理智,抱着虞念萝又哭了会,才在丈夫的劝慰下放开女生。
此时许笙办理好手续回来,许家人要处理许皎后事,虞念萝则去跟接管许皎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你是说,病人是自主放弃的?”虞念萝瓷白指尖夹着支水性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具体讲讲。”
主治医生坐在她面前乖得像学生,老实回答道:“我问过护工,昨晚跟今早系统检查后病人深层意识产生波动,我猜测她有清醒迹象,就让护工跟她多聊天试试。”
“没多久,病人家属就来了,探望病人后很快就离开,再然后病人突发异常。”
主治医生觉得不对劲,立刻带病人去做检查,然而得出的结果和今早相同,只是有轻微清醒迹象,不太明显。
他当时还高兴,毕竟躺了十年终于要醒来,这对老师、对他、对病人和家属来说都是件天大的好事。
哪曾想,好事成坏事,病人在下午3点05分丧失求生意志,失去生命体征,迈向死亡。
“你问过护工,她说了什么?”虞念萝心里隐约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