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是姜濯,学生又紧张又兴奋地撇开手机,“姜先生怎么来了?”
姜濯把儿子抱坐在怀里,让他能够看见讲台上的妈妈,闻言侧过脸,“带孩子出来玩。”
学生顺势往他怀中看,两岁多的姜允淮小朋友出落得十分可爱,眉眼跟爸爸有些像,偏精致漂亮些,脸型则像妈妈,粉雕玉琢。
他隐约从熟悉的朋友那里听说过,姜家这位太子爷虽然小,但已经会独自弹钢琴了。
还咬着奶嘴找奶喝的年纪,中西熟知的乐器信手拈来。
学生之前还觉得夸张,然而昨晚刷短视频时恰好看到富婆随手记录自家儿子弹琴的视频,同样的年龄,同样的富贵,同样的出众。
他愿称之为婴儿哥。
世界有你们真好,他这种废物可以躺平了。
被打击到,他把手机熄屏打算奋起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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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淮趴在桌面,目光灼灼地望向正在讲课的妈妈,讲话有点凶的样子,说得东西他也听不懂,就觉得妈妈好厉害。
“爸爸,”他转过头,看向姜濯问:“妈妈不用跟其他阿姨1样逛街打牌吗?”
姜濯隽眉轻扬,“她不喜欢这个。”
“就跟不喜欢我1样?”
“她也没有不喜欢你,”姜濯揉了揉小朋友胡思乱想的脑袋瓜,“你要知道,妈妈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而不是说,当了妈妈就要放弃这些。”
“当然,她也不会因为事业放弃你。就像你喜欢玩魔方,玩魔方对你来说是让你开心的事,可是你也喜欢玩拼图,你要腾出时间去拼拼图的,对不对?”
“所以啊,妈妈没有不喜欢你。”
姜允淮似懂非懂,这个年纪理解这些有点难度,不过他听明白妈妈喜欢自己,这就行了。
等下课铃响,姜允淮扑腾着小短腿朝妈妈走去,还没到她面前,双手1伸往前倒,直接抱住她大腿。
“怎么来了?”虞念萝将他单手抱起,脸上瞬间被吧唧亲1大口,她唇角挂着浅笑,捏了捏儿子软嫩小脸。
“妈妈,”姜允淮勾住她细长脖颈,贴着肩窝软乎乎道:“喜欢你。”
虞念萝跟后面悠闲走来的姜濯对视1眼,漆黑瞳眸里氤氲笑意,“嗯,妈妈也喜欢你。”
小朋友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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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绵长,地面潮湿,呼吸间水汽浓重,湿得让人略微不适。
虞念萝今早起床时就觉得难受,上课上到1半头晕发闷,当即把该讲的讲完,回办公室测量体温,预料之中的看着温度计显示38.5度,发烧了。
她这些年很少生病,忽然病1回,让家里两个男的心惊肉跳好1阵,还是虞天秦拎着药水给她挂上,用命保证她没事才缓解他们俩的焦虑。
虞天秦坐在他身侧,边看药水边和姜允淮聊天,回头时跟她目光对上,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虞念萝空闲的手懒懒撑着下颌,轻声道:“我听大哥说许笙怀孕了,多久了?”
去年年初,虞乐然跟许笙大婚,这对新人看着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婚后生活过得虽平淡却也顺遂,算是南港众多世家豪门联姻中幸福的1对。
前不久虞竹望在家族群发来好消息,说儿媳妇有了,美滋滋的等着抱孙儿,羡煞家族里孩子年幼的1群家长。
虞天秦摸了摸侄子跟他爹1样硬得略微扎手的头发,心里十分不得劲的永乐店力气,“5个月了,预产期在十月底,比云云早两月呢。”
姜允淮小名叫云云,他爹硬要取的名,说是不能白浪费他妈取名时念的那两句,必须安排上。
被8舅舅抓头发,姜允淮头皮微疼,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瞪他1眼,却没说让他松手的话,只摆弄机械魔方的动作暴躁些许。
“喜欢玩自己生1个。”虞念萝淡声。
“我去哪生?让我跟姜濯那样去试试那个体外?”
最主要是他有货,没有能接货的啊!
他难道要自给自足?
虞天秦果断摇头,拒绝。
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要怀孕生孩子。
不想生是1方面,主要他没有养孩子的想法,家族小辈那么多,如果他真想找个给自己养老送终的随便挑个好的过继就行,没必要折磨自己。
虞念萝眸光沉浸,语调温和,并不戳破他的小心思,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隔壁最近搬来户新人,从国外移民回来的,1家4口,屋里整天热热闹闹的。”
“你羡慕啊?不对啊,姜濯跟云云整天在你跟前闹,不也挺热闹的吗?”虞天秦贼兮兮的反问。
这对父子每日总能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从3岁吵到6岁,每天都有新话题,吵得内容越来越丰富,最近都开始争论福尼亚跟朗宁的资源战争什么时候会彻底爆发。
姜允淮坚持认为十年内,姜濯则认定不会。
儿子以理论知识据理力争,父亲以丰富实战经历辩解反驳。
虞天秦有幸围观过1次,被姜允淮条理清晰的头脑跟利索干脆的口述能力震惊,跑到妹妹面前劝她千万别让侄子学医,这么优秀的天赋,适合干大事。
虞念萝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全权交给姜濯负责,她只在姜濯真正动怒时将他们拉开,跟他分唱红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