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噤若寒蝉,几个丫鬟小厮站在院中的角落里恨不得缩成一团。
两个丫鬟很快就搬了椅子和茶几过来,在上面摆满了茶水和瓜子糕点。
“来,坐!”
王夫人拉着季长樱坐了下来,还把丫鬟斟好的茶朝她推了推:“咱俩继续聊,反正闲来无事,嗑嗑瓜子喝喝茶也是挺好的。”
季长樱不想拂了王夫人的面子,再加上这吃瓜前排的位置,谁能拒绝?
于是她爽快的坐了下去,拿起瓜子嗑了起来:“咱刚说到哪了?哦,说到平王妃的冬日宴来着····”
两人旁若无人的坐在那里闲聊,如嬷嬷死死的盯着季长樱,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早就被如嬷嬷给大卸八块了。
王县令带着长随匆匆赶来,看见院中的情况脸沉入水。
“大老爷!我终于见到您了!”
如嬷嬷见到王县令脸上立马换上了委屈的表情。
上前两步情深意切的喊了一声就扑倒在地,紧紧的抓着王县令的衣服下摆不放。
“大老爷,当初您出生的时候还没有猫儿大!还是喝了两口老奴的奶水这才缓了过来长成今天这幅顶天立地的模样!我为了王家鞠躬尽瘁奉献了一辈子,临老了竟然连最后的体面都没有。”
“我这老胳膊老腿如何能干的了那些粗活?还没两天,不知道背地里多少人笑话我如今这副模样。”
“您如果真不想见到我,不如您干脆把老奴送回老夫人那里,要杀要剐,老奴全凭老夫人做主!”
如嬷嬷痛哭流涕,伏在地上看着说不出的委屈。
王自如眼中闪过恼怒和复杂,他转身看向正在嗑瓜子的王夫人:“你就是这么掌家的?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王夫人轻轻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我一个外人连下人都把我放在眼里,我可不敢管!上次不是老爷说的‘就算要打要杀也轮不到我处置’?呐,您就自己操心吧!”
说完她端起一杯茶悠悠的喝了口润润嗓子。
王自如被她这‘与我无关’的态度给气个半死:“这是母亲的陪嫁!她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你非要这么下她脸面?”
王夫人起身,徐徐的走到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王自如:“你眼瞎心盲!捧着一个奴才踩我这个当家夫人的脸面,我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就凭她以下犯上不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放在我娘家早死八百回了!”
“你竟然还问我她犯了什么错?”
说的好!
季长樱情不自禁的为王夫人鼓掌。
王自如唰的一下瞪向了她:“你是谁?”
如嬷嬷仿佛等到了自己告状的机会,赶紧接话:“大老爷!就是这个小贱人挑拨我和夫人的关系!”
“我在府中多年最是懂规矩的,怎么可能以下犯上不将夫人放在眼里?上次也是她挑拨离间,这才让夫人误会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季长樱撇撇嘴:“我是来救夫人的兰花的,上次也是这位嬷嬷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是来骗钱的,到后面看夫人还是想用我,多次阻止不成就自打嘴巴威胁夫人。”
“我也没做过奴才,不知道是不是做下人的都像这位嬷嬷一样?主子听话就奉承,主子不听话就想办法让主子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