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从这才满身狼狈的爬上了马车。
车厢内的其他人主动坐到了外面。
“你这是做什么?”季长樱装作不解的看着他。
柳时从表情复杂的看着他:“咱们犯的事比起来你比我可大多了,结果现在只有我被满城通缉,更没想到的是,这凉州城墙连个狗洞都没有!”
更离谱的是还有官兵时不时的对周围进行搜查,要不是他还有那么一两个知心好友,现在恐怕桥洞都没得睡。
季长樱笑了一声:“我说了,帮我做事我可以帮你。”
柳时从舔着脸笑道:“李兄,看在咱俩曾经一起逃难的份上,你带我一程?等出了城我立马就走,绝对不给你添半分麻烦!”
季长樱脸上带笑,听到柳时从这样说表情一下未变:“你还有一盏茶的考虑时间,马上就到城门口了,错过这村没这店儿了。”
她把早就准备好的契书和笔拿出来放在小桌上,含笑看着柳时从。
他咬牙:“李兄好像很笃定我会签?”
“你可以选择不签。”
车厢内一下子沉寂了下去,两人都没再说话,无声的较量着。
眼看着马车毫不停留的朝着城门口驶去,守城门的人拿着一张告示正在挨个检查和对比,柳时从的心也一点点提了起来。
“我签!”
柳时从心一横,拿过契书看了一眼在上面签下了他的大名,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季长樱:“我柳某人做生意多年,向来守信,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
季长樱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炭笔,签下了她的大名‘季长樱’。
柳时从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转卖了不成?”
季长樱朝他咧嘴一笑,抬手把他给打晕了过去。
——
等柳时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车厢里,而一边正是打晕他的罪魁祸首。
“李长木!你个卑鄙小人不守信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绑架我!”
柳时从醒来就指着季长樱的鼻子大骂出声,很快他的脖子上就架上了三把长剑。
季长樱幽幽的看着他:“现在可以冷静下来再说话吗?”
柳时从咽了咽口水,识趣的点头。
季长樱摆摆手,外面的三人收回了自己的长剑。
“你可以向外面看一眼,我已经带你离开凉州了。”
季长樱指着窗外示意他自己看一下,柳时从掀开帘子一看,果然出城了。
“那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还有契书上面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柳时从狐疑的看着她。
“十年的卖身契不是白签的,我说去哪就去哪,至于名字,不该你问的最好别问。”
——
钟离洲安置好疾风小队的伤员,又清点了他们从京都押送回来的粮种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回到府衙,前去东宁县调查消息的暗卫就回来了。
“说吧,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钟离洲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冷声问道。
暗卫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钟离洲听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李长木指着崔七的鼻子骂他,还命令手下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