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令牌走到正在忙碌的驿卒面前给他看了一眼,驿卒顿时表情大变,立马丢下外面押送粮草的队伍,点头哈腰的擦着冷汗跑进驿站大厅里,对着胡氏低声下气的道歉:“让诸位久等了,我这就吩咐人给各位收拾房间,安置车马,准备好酒菜,稍等片刻,稍等!”
他说完匆匆地去了后面。
没一会儿整个驿站所有的马夫、水夫、馆夫全都动了起来,就连驿丞都出来相迎。
看的坐在一边以丁山岳为首的几个人,由原本的漠视瞬间转成了在意,悄悄的观察起这群貌不起眼的人,尤其多看了几眼刚才下令的江千若。
可惜丁山岳一个都没认出来。
这里面没有一张是熟面孔,更没有一个人看着眼熟。
丁山岳眉头紧皱,看着驿丞亲自把人迎到了后面的院子里,这才拉住了刚才的那个驿卒。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驿卒讪讪一笑:“大人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驿卒哪知道··”
话没说完,看着丁山岳的手下拿着一锭银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驿卒把剩下的话全都给咽了回去,手腕一翻钱就进了袖子,他压低声音:“是王府的令牌,再多小的就不知道了。”
丁山岳放开了他。
王府的令牌?
“头儿,咱们刚出京,几位庄王、宣王、怡王正因为蒋家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没听说有家眷这个时候赶回啊?”
端王被幽禁,丁山岳也迅速地排除了。
那么,只剩下···平王?!!
想到这里丁山岳有些吃惊。
属下显然和他想到一处了,咽了下口水:“平王带兵镇守凉州,无召不可随意入京,家眷也一样。最近可没听说皇上召他们回来,更何况,前线战事吃紧,咱们都急着给他们送物资,这个时候……”
平王的家眷却悄悄回京了?
这要是传出去,事情可就大了!
“别说了,反正不关咱们的事,去把今晚看守粮草的人排一下,即使在驿站也不可懈怠。”
丁山岳眼神一闪,阻止手下继续说下去。
听到他的话,属下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手下全都安置妥当,丁山岳悄悄的去了驿站后院,找到一只信鸽,把手中的纸条绑上去放飞。
——
“唉,这还没到京城呢!东西就贵的离谱,还不知道真到了地方咱们这一家可怎么过。”
胡氏一进房间就有些愁眉不展。
周氏现在身子好了许多,已经能下地了,她慢吞吞的走到床边坐下:“这些让相公和大哥操心就是,实在过不下去咱再回去。”
“这是咱说了算的吗···”胡氏嘀咕了一句,也觉得自己现在操心这些过早了,干脆丢到了一边儿。
季长樱听到窗口处的动静,打开就看到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想要落下。
她取下脚上的信看了一眼就笑了:“钱的事不用担心了,这不!王掌柜来信了,最近多了很多外地的商人,都是听说了咱们花铺的名声专门过去采购的,就连店里平常卖不动的几盆花,都卖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