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樱满脸严肃的看着他:“师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劳。你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你就说,我可以帮你的。”
相处了这么久,虽然两人经常互坑,但是季长樱还是把任东南当成了家人一样的存在,现在明知道对方有麻烦,她怎么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我需要的话,肯定会去找你,没找你证明我能行。回去吧!离我越远越好,最好也不要告诉别人你见过我。”
任东南说完一跃而下,跳下了断峰。
季长樱刚想跟着跳下去,就感觉到有人靠近,她顿时驻足,仰脸望天。
谢司珩追上来扫视了一圈,没看到那道可疑的身影。
只看到季长樱仰脸四十五度望天,那张明艳的小脸上写满了心事。
谢司珩怀疑的打量着她半晌,两人谁也没说话,最后他忍不住了问道:
“····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什么时候能够再吃上一回凉州的炙羊肉。”
说完她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
“所以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就为了看一眼这被乌云遮挡的月色,顺便怀念一下凉州的炙羊肉?”
谢司珩简直气笑了,这是拿他当傻子了?
季长樱反应过来收回了下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点是我那想吃炙羊肉的心情,不是这个月色,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她大度的摆摆手,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谢司珩的眼神一凝,快走两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上面的东西哪里来的?”
季长樱疑惑的低头,看到自己衣袖上面的两根黑色的针,手速飞快的拔下来握在掌心:“这谁给我缝袖子的针竟然忘在了衣服?竟然这么粗心!我看这个工作是不想要了!”
“不是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大半夜的抓着我的手,又这么看着我,这让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在这干啥呢!”
刚跟上来的川穹,到这里就看到他家大人竟然抓着人家姑娘的手,和人家深情款款的对视。
又刚好听到了季长樱最后那句话,立马转身,手脚僵硬的往回走:“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好好的你追上来做什么?
坏了大人的好事了吧?
要说都是刑察司的人,他家大人不就是长的比他强点,家世比他好点,钱比他多点?
怎么他就没这个姑娘缘呢!
他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谢司珩被这么一打断,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的撤回。
“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得回去了。”
季长樱尴尬的脚趾头抠地。
刚才胡说八道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发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在胡乱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