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如此歹毒,下如此狠手!”
严辞罕见的冷笑一声儿,用清洁术给沾满血迹的狼牙棒清洗着。
“这叫歹毒?跟你们知谣小师妹学的,多谢夸奖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台下的都是修炼者,自然是能够听的清楚。
人群中有几个消息灵通的,立刻就小声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昨天,幼年组玄琅宗小师妹和苍炎宗小师妹比赛,那玄琅宗小师妹就是这么对苍炎宗小师妹的。”
“所以,这严辞是在给自家师妹报仇?”
“啊啊啊啊!这样的师兄我也想要!”
“别了,你想想要是你五岁,全宗门的希望压在你一个人身上,还要和一群比你大十岁的人打擂台,多绝望啊!”
“这也是,我昨天看那小姑娘打比赛,太难受了,她才到那对手腰间,那么点一个,满身都是血,可惨了。”
高台上的言枫眠见到成年组这边的比赛,只是懒洋洋的转头轻笑一声。
没事儿,这才是开始。
希望接下来玄琅宗不要在抽到他们苍炎宗任何一个人。
不然,那才叫做噩梦的开始。
“姚掌门,现在给你的那些弟子传音入密,说遇到我们苍炎宗的早点认输还不晚。”
言枫眠从储物镯中掏出一枚果子,心情看起来不错的样子,顺便还很贴心的嘱咐着玄琅宗的掌门。
其实就有这个心思的姚掌门一愣,冷笑一声儿,死要面子的说道:“我们玄琅宗的弟子是不会认输的。”
言枫眠耸了一下肩膀,最好是这样。
于是……
在祁佑青这个作弊神器的帮助下,玄琅宗像是捅进了苍炎宗的内部。
基本每把都会抽到廖谨或者是严辞这两个大杀器,要不就是墨厌这个总是阴人的家伙。
至于祁佑青,因为身体缘故和言灵之力造成的反噬,他只给自己抽最弱的对手。
每个玄琅宗的弟子都是战战兢兢的上台,然后满身是血的下台。
苍炎宗:不是说我们歹毒吗?这才叫杀人诛心、歹毒!
北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候了。
小家伙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一个就是去找严辞,真实的了解情况。
严辞并未隐瞒,只是大方的应了下来。
玄琅宗和苍炎宗之间本来就有仇,严辞的存在,本就让这两个宗门不可能平和的相处。
北晚被欺负的事情,只是激化了两个宗门之间的矛盾而已。
“小家伙,你不会要怪我们吧!我们可是在帮你报仇!”
墨厌看着沉默的小奶团子,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抢先问着。
要他说,就他们宗门这朵洁白的小花,很有可能觉得他们恶毒。
“要是别人我们还不管呢!我给你说,大师兄、二师兄和我都揍人了,三师兄也帮忙了。”
小家伙沉默过后,抬起了头,一双清澈的眼眸水润润的,像是……要哭。
墨厌:?不会吧,不会是他刚才那几句话,把她给训哭了吧?
可出乎墨厌意料的,小家伙双手揪着自己的衣服,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四位师兄,稚气的小声音闷闷的响起:“谢谢师兄……”
这样的反应,彻底打了四个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是,谢就谢,为什么会哭啊!
北晚是在这一刻真的找到归属感的,那是她丢失了很久的东西,那是一种叫做家的东西。
从阿奶去世,她就再也没有人护着了。
被叔叔婶婶扔到山中,在邪医那里艰难的活着,就算是被言枫眠收为徒,北晚也没有放松下来。
她害怕再次被人抛弃,害怕自己不能修炼拖苍炎宗的后腿,害怕自己惹几个师兄生气,害怕苍炎宗因为她输了比赛……
她其实一直都在害怕。
但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师兄们原来……
一直在给她撑腰。
就像是以前村子里,别的小朋友被欺负了,就会有哥哥姐姐来讨公道,帮忙出气,那种不分对错,义无反顾站在你身后的感觉……
北晚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这种感觉……真的让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