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形高挑,一袭男女皆能穿的红色衣衫,墨发束起,利落洒脱,眉眼流转间有着动人心魄的波光。
臧云织自然的走到了严辞的身边,秀眉轻挑,有点嫌弃的说道:
“你们宗门是不是所有人的嘴都长在了墨厌那小子身上?”
“别说像墨厌那般污蔑别人,说点大话,你们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啊!”
严辞被训了,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道不同,白费口舌。”
杀了就是杀了,一直解释……那也要看那些人听不听。
很多人才不管真相是什么,相比于一个为凡间全家报仇,杀同门,叛出宗门的弟子。
他们更觉得,玄琅宗做的对。
只不过是凡间的家人而已,况且宗门只是推波助澜,阻拦了他一下,并未直接对他的家人出手。
何故要杀了宗门掌门的女儿,然后毅然决然的叛出宗门,还因此差点丢了一条命。
臧云织低啧了一声,倒也是难得点点头。
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道:“道不同,我们天才的路自然和旁人的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了。”
也是,严辞若是真的做什么都没有争议,那要平庸成什么样子。
“怎么,要给你们小师妹讨公道?那来吧!”
臧云织下意识的去挽衣袖准备干架,然后忽然一愣。
不对,他怎么也和苍炎宗那群莽夫一样了。
准备挽袖子干架的手立刻顿住,将衣袖抚平了,身形往后一退,顺手还推了严辞一下。
“找严辞他们干架吧!”
有苍炎宗的师兄们呢!
他一个无狱门的就不要冲在那么前面了。
对于臧云织的举动,严辞没有任何不悦。
“也别寻我们小师妹了,你们护着小师妹,我们苍炎宗哪里有将自家小师妹交出去的道理。”
“正好,两边的师妹都别动手,我们两派的师兄就简单的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吧!”
乍一听,这话好似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仔细一想。
“呸!我们师妹若是还在,我们还用来找她讨公道?你还我们师妹。”
“你这番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严辞,你们要血债血偿!就像是当年你家人死了,你却杀了同门一样!我不信你就不明白这种感受。”
“只能你报仇杀人,我们不行吗!虚伪!”
祁佑青眉心微皱,就在他动用言灵之力,想要让玄琅宗众人闭嘴之际。
“我?”
却见到严辞低声嗤笑了一声,轻蔑自嘲又有着冷冽。
本如春水温和的眸子凝结成冰,唇角不含一丝笑意,乍一看和小家伙生气的模样还有点像。
祁佑青见此,只是默默的往后退了很远,然后安静的坐在了霜寒渡雪剑上,等着看戏。
臧云织看了一眼严辞,又看了一眼祁佑青,果断的也撤了一段距离。
苍炎宗里面最精的那个都撤了。
保险起见,他也往后撤点。
下一秒,就见到严辞拎着狼牙棒悍然出手。
明明对面也有元婴后期修为的弟子,还有好几个元婴中前期的人,严辞却一点也不怂,打法甚至隐约可以看出不要命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寻仇的不是玄琅宗的人,而是严辞。
臧云织见此,眸中倒是多了几分思索。
严辞怎么忽然就炸了?
玄琅宗弟子的哪句话戳到他了?
就在臧云织思索的时。
严辞已经在打斗中给了他答案。
“你们真的是想要报仇吗?还是说只想来叫嚣,自己落得个心安?”
“我明白的很,是你们不明白!”
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有实力可以直接杀上来。
没实力也可隐忍数年只为布局,一击必中。
可唯独没有他们这样。
没有实力,还来叫嚣,像是只走个形式。
让他……看不起。
混战中,狼牙棒带着狂躁之力,强行破开玄琅宗其中一名弟子的防御,势如破竹,直奔那弟子的头部而去,这一狼牙棒下去,只有死。
那弟子双目睁大,身上的防御法器被催动,可也只是阻挡了片刻,那一瞬间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死亡。
一道身影陡然凭空出现,拂袖轻挥,轻而易举挡下了来势汹涌的狼牙棒。
不远处吃瓜的臧云织和祁佑青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同时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