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杳:“……”
她盯着国师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认真道:“你其实是假的正元教掌门吧。”看上去仙风道骨,怎么每一句话都这么……市侩?
“观主要怀疑,我完全可以把掌门令牌拿出来给你过目。这实在是我有自知之明,观主你势在必得的东西,我若是拒绝,也挡不住你明抢不是。”国师笑道,“既然如此,还不如放弃挣扎,争取得到更多的利益。”
既然人家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傅杳只要拿到东西,也懒得去琢磨他这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那你想要什么。”
“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到,回头傅观主将东西还回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也不迟。”国师道。
“也行。”傅杳爽快的应了,“那东西在哪?”
“你在这房间里见到的都是。”
傅杳点点头,“那我就都装了。”她说着,袖子一挥,屋子所有的纸质东西全都消失。
国师有些惊奇道:“这莫不是袖里乾坤?”
“差不多。”
国师恍然“啊”了一声,“看来傅观主你比我想想中的还要厉害一些。”
傅杳回了他一句,“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弱一些。”
“没办法,活着就得张嘴吃饭。”国师无奈道。
“行吧。我东西已经拿到了,就先走了。你的条件,你可以趁着断时间好好去想。”
傅杳说完,带着三娘出门离开了。
国师看着她们离去,长长吐了口气。
……
傅杳回到道观的时候,上山就见道观门口的大石头旁边围着四五只女鬼。石头里封着的那货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她们咯咯直笑。
“他天天过得就是这种日子?”傅杳道。
三娘点头,“今夜来的还算少的。”
“嗤,”傅杳走过去,一脚把石头踹到了山脚,“终于清静了。”
三娘:“……”
进道观后,道观地方不大,而从国师那里带来的典籍又太多,傅杳让三娘看家,自己则去了下面邻居家。
钟离的大厅正好适合摊开这些。
她到钟离那里时,一进去,却见里面坐着一堆人,哦不,一堆鬼。
看着眼前这些正在喝酒吃肉的大汉们,傅杳看了看熟悉的古墓,又看了看扭着脸都在看她的大汉们,道:“钟离呢?”
正说着,钟离拿着酒坛出来了。
他今天换了一身窄袖的对襟长袍,头发也挽了起来,用发冠束着,比之以往要清爽许多。当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难得见你这里有客。”傅杳道。她和钟离认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里有别的鬼出现。
“是从前认识的匠人。”钟离道,“你交给我的那些东西,只靠我一人肯定不行。我就把从前认识的人请了来,一起群策群力。”
“喔。那你们继续,我来是向你借个房间查点东西。”
“你自便。”
两人对话完,傅杳进了最里面的墓室,外面其他匠人们待人家姑娘离开后,纷纷朝着钟离挤眉弄眼狭促道:“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身边有女人出现呢。”
“钟离大哥死了一回,也终于开窍了吗?”
“等他开窍可不容易,这都多少年了。”
男人们在一起的时候,话题里少不了女人。钟离知道他们的性子,越说越错,他干脆不说,任由他们调侃。
一顿酒肉之后,匠人们都去了专门研究的房间,钟离朝着傅杳的方向看了眼,最终还是没去打扰。
就这样,傅杳在古墓中“住”了下来。正元教的典籍很多,她一时半会根本看不完。但是她想要找到的东西,很可能就记载在只言片语上,她也只能是一路瞧过去。
看书看久了,有时候她也会去看看钟离他们的进度。
次数一多,匠人们和她熟悉了起来后,也会聊起自己的生前往事。
也是在这时,其中一个匠人引起了傅杳的注意。
那个匠人说是生前是被关在墓里被活埋死的,而且很不凑巧的是,那个活埋他的墓,正是那位萧太后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