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等到尸骨被野狗野狼啃成了残骸也没等到。
见着温幼梨泫然欲泣的娇娇模样,徐子鹭下意识捧起那张小脸,用粗糙的指腹一一将那眼泪擦拭而去,“从前怎么没瞧出来你还是个小哭包?”
温幼梨噘了下嘴,不满着说,“还不是子鹭哥哥弄哭人家的?”
徐子鹭忍俊不禁。
“对了!”温幼梨突然轻拽着徐子鹭衣袖,眉目间挂着担忧问,“青阑姐姐还好么?我昏倒的时候,好像听见夫子训了她...”
“...”徐子鹭不知该从何开口,“夫子以为是她将你推进了水塘,罚她抄了百遍《论语》。”
早已知晓结果的温幼梨佯装诧异,而后捂着胸口急促咳了起来,“不...和青阑姐姐无关的!”
徐子鹭抬了下眉,静静等着她下文。
“不是青阑姐姐推的我,是那水塘边青苔太多,我上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青苔又滑了进去淹了水。”
像是怕徐子鹭不信,温幼梨更用力攥紧徐子鹭的手,眼神澄澈真挚,“子鹭哥哥你千万别错怪青阑姐姐,她人很好...见我被那些贵女们欺负,还挡在了我身前呢。”
温幼梨越这般说,徐子鹭心头就越不是滋味。
他就说嘛,幼梨性子柔善,怎么可能会陷害青阑?
他也真是的...自小和幼梨青梅竹马,对她了解甚多,怎么就听青阑说了两句,便动摇了对幼梨的信任!
“子鹭哥哥...”温幼梨轻声问,“你是不是也怀疑是我故意陷害青阑姐姐的啊?”
徐子鹭望着那双小心翼翼试探自己的眸子,心里咯噔难受了一瞬。
这件事是他草率了。
“没有。”徐子鹭否认哄着怀里的少女,“别多想了,先把风寒养好。你刚入京不久,等你休养好了,我休沐时带你好好逛逛。”
温幼梨在他怀里乖巧点着头,“爹爹刚入职,做什么都谨小慎微的,生怕我给他惹了祸,根本都不许我出去逛。还是子鹭哥哥待梨梨好~”
察觉出身体微微起了异样,徐子鹭也觉得今晚和温幼梨有些过分亲昵了。虽然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可他和青阑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他想娶的人只有青阑一个...
思及此,徐子鹭便想把怀里的少女轻推出去保持距离。只不过没等到他先动手,怀里的少女便快一步松开环着他脖颈的小手,顺势也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刚还是温柔满怀,此时只剩下了空落落。
“子鹭哥哥快走,别耽误梨梨养病。”
徐子鹭心中有几分不大舒服,身体一动不动,看着那个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少女。
温幼梨裹好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一本正经对着徐子鹭道,“梨梨想快些让子鹭哥哥带人家逛京城,所以得听大夫的话早些歇息。”
原来不是赶他啊...
“好。那你歇息,我先走了。”徐子鹭转身欲要离开,衣袖被身后的温幼梨轻轻拽住。
“嗯?”他回首问她。
“子鹭哥哥。”温幼梨瘪起嘴,好不委屈,“你千万帮我和青阑姐姐道个歉,要是我那会儿没昏倒,就能帮她跟夫子解释清楚了。”
“好。”
“还有还有!”温幼梨对着徐子鹭勾了下小手指,示意他凑过来点儿。
徐子鹭照做,微微凑近。
他刚俯下身子,少女柔软的唇瓣落在了他面颊一侧。
“好梦...子鹭哥哥。”
徐子鹭再回神,刚才偷吻自己的少女已经把小脸埋进了被子里,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