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家人赴全鸡宴...
他檀迟西挥刀便把王大人割喉处置,又将王大人比作牲禽。
这分明是让王家人一口一口吃下那王大人的肉啊!
“檀迟西!你在公主殿中草菅人命,你眼中可还有半分王法?”文官张彦一甩袍子站起身,怒瞪檀迟西愤然又道,“我张彦铁骨铮铮,今日非要在公主殿前告你这恶贯满盈,大奸大恶之臣!”
檀迟西慢条斯理净着手指,“张大人高节清风,本督钦佩。”
他丢下帕子,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些许戏谑睨向张彦,“铁骨铮铮...真是好一个铁骨铮铮。上位同本督这般说话的大人,那骨头已是成了伞骨,白皙如玉,宁折不弯呐。”
张彦尾骨陡然冰冷发颤。
檀迟西悠哉抬起一只手来,盯着手指翻来瞧去,“听说张大人家的女眷肤白貌美,想来张大人做伞骨,其夫人剥皮做个伞面,定是极好。”
“你——”张彦抖着手指向檀迟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这恶鬼阎罗放过我夫人,放过我夫人啊...”
“本督还听闻,张夫人玉指青葱,不知剁下做成扇骨可是会好看?”
张彦听完,两眼一抹黑险些晕厥。
为首的张楚年慢慢起身,年迈的身子挺直了背挡在张彦面前,“挖骨剥皮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
“阁老!”
“阁老您三思啊——”
张楚年看了眼八宝金翠玉璃屏风,屏风后悄悄静静,长公主心意已决,显然是弃了他们,弃了大荣啊...
“掌印大人息怒。”张楚年垂眸苦笑,两膝一寸寸弯了下来,落在地上,“今日之事,是老夫鲁莽了...老夫诬告大人,老夫认罪。烦请大人宽恕他们,放他们出宫吧。”
“阁老!您何罪之有啊?”
“老师啊老师,奸贼不除,我大荣何存?”
“住口!”张楚年捶地怒吼,再抬起头,苍老的面上泪眼模糊,“请掌印大人惩处老夫,放他们一条生路。”
檀迟西,“福禄。”
“奴才在。”
“张楚年诬告本官,祸乱朝纲,扒了他的官服收押大理寺。顺便...将其余大人好生送到府上。”
“是。”
十几个年轻的太监拖着那些大臣往殿外走,轮到张楚年时,他站起身一甩胳膊,“老夫认得大理寺的路。”
两个太监低着脑袋去探檀迟西眼底的意思。
但见檀迟西好似没瞧见,也没听见般,也就一左一右跟在了张楚年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