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渊几人作何反应,温幼梨转身朝着自己的席位走去,甚至未曾给温元夕行礼,把人忽视的彻底。
这一番举动更是让王渊几人眼神相碰,没一会儿便私下离席,各个寻不到踪影。
温幼梨俯身挠了挠乌云的脑袋,轻轻一拍,一团黑的小猫儿也消失没了影。
往茅房去的路上有一片僻静的竹林。
此时的竹林中站着五六人,以右相王渊为首不知正在议论什么。
“相爷如何看待长公主刚才的行事?”吏部尚书李丛问声。
王渊摇了摇头,“本相也弄不明白。她与檀迟西勾结,又向咱们抛出橄榄枝...”
“先不说这事!”王渊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有人在查谭家当年的案子,咱们需得小心。”
“谭家?哪个谭家?”
李丛用胳膊狠狠撞了一下身旁问话的人,“还能是哪个谭家?就是十几年前被咱们栽赃贪污,又保了咱们平步青云的那个谭家!”
王渊沉下一口气,眼风狠戾掠过众人,“同为一条船上的人,都把嘴皮子给本相闭严实!那账簿藏在春江花月楼里,倒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
“怎么会有人查陈年旧账?当年谭家的人我盯着全给杀了,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提及“漏网之鱼”这四个字,所有人心肝一颤,不禁感到后怕。
当年他们靠那件事儿升官发财,让三代清廉的谭家成为大荣口伐笔诛的乱臣贼子。
如若当年的冤案被平反,他们今日所得到的一切就会全部烟消云散。
乌云回到席位上,正准备汇报偷听来的情报,却被拿着酒走过来的温元夕给打断。
“今日元夕大婚,长姐不吃一杯喜酒么?”少年笑得人畜无害,像是全然把那日在雀云朝歌的事儿抛在九霄云外。
温幼梨早在他过来时,就注意到了他拿着酒盏的动作。
谨小慎微生怕那酒水洒了出去。
看来她刚才选择与右相交锋是对的,右相瞧她的目光浑浊得很,同样也刺激到了温元夕这狼崽子。
檀迟西的黑化值一直没减,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发挥,温元夕现在凑上来,这机会也就来了...
温幼梨毫无犹豫拿起酒盏,饮尽后冷眼瞧着温元夕,满是厌恶开口道,“滚远些,别来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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