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迟西知道她见了霍雍后还能乖乖在殿内等她回来,说明对她的耐心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她在他跟前搔首弄姿又委曲求全,他现在有的只是兴趣,是被猎物愉悦到的快感。
有情爱么?
有,只是不多。
或许那零星的情爱,连檀迟西他自己都感受不到。
他对大荣满腔怨恨,一心也只有报复。而他对她的那些情爱,在他内心的仇恨面前都不值一提。
温幼梨很清楚自己现在需要做什么。
她需要霍雍帮她查清楚檀迟西的身世和秘密,也需要让檀迟西自己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
放不下又割不舍,爱不得还恨不能。
苦苦挣扎后,守得云开见月明。
到那时,他才能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裙下臣,掌中刀。
温幼梨扫过白鹭和绿腰,“不用进殿伺候了。”
白鹭和绿腰对视一眼,瞳仁掠过担忧。
不等她们作声,温幼梨已端步往正殿走,守在门口的福临和福禄赶紧为她推开殿门。
进殿前,福临小声对她说道,“大人心绪烦闷,长公主您仔细哄哄...”
哄?
温幼梨心下笑了。
她今夜可没打算哄他。
不仅不哄,还要给他一盆子凉水浇透。
温幼梨刚把殿门阖上,身后就覆上一道清隽的身影。
那身影似是刚沐浴更衣过,清冽好闻的佛莲檀香从他周身涌动开。
他将她压在门上,像是不知餍足的野兽贪婪舔舐着猎物,在猎物的身上标记下自己的气味,让她完全属于他,只被他一人占有。
那些吻又密又急,烙印在脖颈处的吻痕也隐隐发烫。
她唇齿发出轻细的弱喘,不抗拒,但也不像那晚一样全部接纳。
细腰被一双大掌握住,下一刻,温幼梨双脚离地,被刚才啃咬她的“野兽”扛在肩上往床榻走。
檀迟西坐在床榻边儿,而温幼梨骑在他的腿上。
他捏起她的下颌,细长的丹凤眼勾弄着意味不明的神色,“去哪儿了?”
温幼梨淡淡回他,“掌印不是已经知道了?”
檀迟西手指用了几分力,嗓音慵懒着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杂家让你乖乖回话,没让你问这问那。还是说...”
“杂家让公主骑过腿,公主就觉得自己被杂家宠上天了?”
温幼梨平静与他对视。
那种毫无感情,冷若冰霜的目光像是在檀迟西心窝硬生生开了个口子。
“本宫不敢这般去想。毕竟在掌印心里,本宫不过只是掌印的玩物罢了...”
“你清楚便好!”
听到这句话后,少女睫帘轻垂,微微掩住一抹惆怅。
这情绪转瞬即逝,快到檀迟西根本捕捉不清。
他想细细琢磨,腿上的少女却慢条斯理褪去衣裙,平淡道,“本宫伺候掌印更衣。”
说罢,她吻了下来,手指带着几分笨拙去解他的衣裳。
檀迟西摁住腰间乱动的小手,心烦意乱将人推开后,头也不回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