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可!”
“本宫只希望没有给你们乱点鸳鸯谱。即便点错了,到最后你们不如意了,只要有金银在身,纵使和离也是有底气的!”
“殿下...您别说了!奴婢们不嫁人,只愿一辈子守着殿下!”
温幼梨知道她们俩性子倔,自己现在好端端活着,多说无益。
“霍大人离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本宫这些日不能练剑,但也得照常强身健体。”温幼梨问,“前些日我让你们去内务府借了一面废弃的战鼓,鼓呢?”
白鹭擦掉眼泪答道,“我替公主收在库房了。”
“搬出来放在殿外吧。”
“是。”
...
霍雍从宫内出来,骑马上了护国寺拜别张楚年。
二人迎风站在山边闲谈。
“子期,王渊是个心思极深之人。李丛与霍敬城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二人那夜一同消失在京都,王渊必定已经起疑。”
“殿下近来以孱弱示人。王渊怀疑陛下,怀疑檀迟西,也定不会怀疑公主殿下。”
张楚年颔首笑道,“我在京都会照看好殿下,你此番挥兵北上也要小心。”
“子期此去,定不负殿下所望。”霍雍握了握掌心里的剑,目眺皇宫的方向,也只能窥见一抹朱红宫墙。
他多想与她好好告个别,临了还是害怕。
怕这一别,便是此生再不相见。
他想,若是他不告而别,她可会心中留有三分遗憾,可愿等着他平安归来。
“子期!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张楚年蹙着眉,侧耳听着什么声音仔细辨别,“这是...雷声?”
霍雍静下来去听,不过短短几瞬,他就分辨出了那声音。
那声音他太过耳熟,年幼时听祖父敲响,年少时听父亲挥动。
如今...
他知道,是她。
是他的阿梨在送他出城,送他去那片心之所向的自由地。
“子期,你——”张楚年看到身侧的男子眼眶正慢慢湿红,不禁也是鼻头酸楚,浑浊的一双眼睛跟着湿润起来。
“这是战鼓声,她没怪我不辞而别。”霍雍释然一笑,擦掉眼泪翻身上马,天光恰好大亮,多日未见的暖阳爬云而上,将那一身铁甲银盔镀上金光,恍若九重战神,踏云而去。
倒是应了那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只可惜,这一仗他不会输!
叮咚:霍雍黑化值减1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