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被自己的亲女儿出卖了干净,他纵使全身上下长了十张嘴,现在也是百口莫辩的绝境。
倒不如趁着危急关头,逼奉天台上的这些朝臣站队!
长公主在他手里,小皇帝和那阉狗绝不敢乱来,京郊又有北塞皇子为他助阵,这盘棋就算他想输,也绝对输不了!
王渊将长刀逼近少女的脖颈,愤恨咬着牙狞笑出声,“本相认了,你们又能如何?”
“嘶——”
满殿全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王渊他——他才是乱臣贼子!”
“霍老将军父子是何等英勇的将士,我大荣的国土全凭霍家一刀一剑厮杀出来,他王渊怎能毒辣至此?”
“户部尚书谭大人何尝不是清廉贤臣,王渊竟敢把‘贪官奸佞’这屎盆子扣在谭家门楣上!卑鄙狠毒的奸臣小人,简直是——畜生不如!”
王渊恨声大骂,“一个个叽叽歪歪,都他娘的把嘴巴给本相闭上!谁若敢再说一个字,等京郊的北塞大军踏破皇城,本相就割了他的脑袋挂在城门上,把他妻女全都赏给北塞将士。”
奉天台骤然安静,望着王渊的一双双眼睛有怕、也有恨。
王渊,“温氏一族懦弱不堪,撑不起大荣的天!本相是想要龙椅之位不假,那也是因为本相知道自己能让大荣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能安居乐业逍遥一生。让天下太平,让百姓无忧,难道本相也有错?”
“诸位大臣入仕,不也是想给大荣造出一个太平盛世?既跟着温氏一族不被重用,那不妨跟着本相,本相定不会亏待诸位大人,反倒还会允诺诸位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一辈子!”
加官进爵、荣华富贵。
文武百官皆是肉躯凡体,权力富贵在前,谁又能不心动呐?
王渊话落不久,有些一直与他交好的大臣,还有素日常去相府做客的幕僚迈步走向他的身后。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王渊身后已簇拥了不少人。
他神色得意朝刀下的少女看去,却见少女眉目平静如常,像是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幕似的。
温幼梨,“王渊,你难道不好奇檀迟西如今身在何处?”
王渊自然好奇!
都说长公主与那阉狗情深意切,他这都把刀架在长公主脖子上了,那阉狗就跟缩头乌龟一样还不见人影。
“王渊,狡诈如你,难道真的相信檀迟西谋反了?”
“这话何意!”
温幼梨侧目看向奉天台的大殿之外。
奉天台下,便是皇宫的正南门。
王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璀璨明亮的花灯之下,是湿冷阴沉的雾霾。
而那雾霾掩盖着的...
王渊心底腾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那感觉如同步步被人算了清楚,就像戏文里的皮影,被人拿捏着、摆弄着。
“出殿!全都跟随本相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