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觉得许繁魔怔了。
一个网络上认识的暧昧对象而已,他至于要死要活的么?手里连证明人家身份的信息都没有,全凭一张露脚的照片,就直接把人锁定?
要是刚才他没拦着许繁,估计这疯狗已经冲到小姑娘家门口嗷嗷乱叫。
江砚看他两眼猩红,冒着势在必得的狠劲儿,甚至都开始怀疑许繁是不是被他那个网恋对象灌迷魂汤了。
“你别用这种看智障的眼神看我,我很清醒。”许繁瞥他一眼,伸手又拿起手机准备给关成明打电话,“我让老关帮我把东西整整送过来,我要在这儿长住。”
江砚把他手机夺走,被黑色口罩遮住大半的一张脸,眼神突然凌厉,“别发疯了!就一张照片,有可能还是偷的图。而且...”
他顿了一声,“就算她真的是你宝贝的网恋对象,现在她现实里也有男朋友了,你继续闹下去,说难听的就是知三当三。”
“秋季赛马上要开始了,曲阳的事情一旦揭开,肯定会离队去督月那里。营销号到时候会怎么借题发挥我们都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MoonS的队员心理素质会被影响。”
江砚语重心长的几句话对许繁还是有一定影响,他低下头,或思或想,半晌才把目光落在江砚脸上,“我明白这一次的秋季赛对你我意味着什么,电竞搞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就是为了能有一天,跟爷爷还有我妈他们证明我俩没有不务正业,我们的梦想配站在最大最耀眼的舞台上。”
明年亚运会的KPL比赛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想要拿到亚运会的入场券,今年的秋季赛他们必须重新捧起奖杯。
许繁沉重呼出一口气,熬夜加酗酒的这几天,让他看上去有一股颓废感,“咱俩一起长大的,很多事情不用说,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我知道这时候我该做什么,肩膀上该扛多重的担子。”许繁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喉咙一瞬间变得沙哑,“我就是...我就是想把事情跟她解释清楚,不想这样不清不明跟她没了联系,不想让她以为我真的是个渣男。”
这话说完,许繁自己都气笑了。
他可能真的脑子不太正常,以前他厮混在海市各大酒吧,巴不得营造出一种情场浪子、海王渣男的人设。
现在倒好,又是酗酒消愁,又是发疯痛嚎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其实是个纯爱舔狗...
江砚见劝说他半天还是无果,干脆放弃,“我明天就搬回俱乐部,你留在这儿把你烂摊子处理好了再回俱乐部。”
许繁巴不得呢。
江砚又说,“我今天让MoonS的行政给我那位小徒弟发了面试邀请函,这两天或许就有答复。我回去是为了战队工作,不是为了给你腾地方,助你成功上位的。”
许繁笑呵呵主动跟他碰了个杯,“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得表达清楚,我这不能算知三当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有可能她还是爱着我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是为了气我...”
江砚是真受不了他一点儿,连夜收拾好东西让关成明开车来把自己接走。
而被许繁默认“真小三”的蒋胥舟,坐在客厅沙发上守了温幼梨一夜。
蒋胥舟一夜没睡,甚至连昨天晚上出门应酬穿的衬衣都没换。
他正襟危坐,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周身弥漫着狂风暴雨,情绪跌宕起伏,像坠入悬崖的一帘瀑布。
绵软的细喘,细腻的肌肤。
最后,她在他指尖疯狂颤抖,眼角也是一片水汪湿漉。
她是懂怎么折磨他的,求他的时候不喊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的“蒋老师”简直能把他逼疯。
背德感让他憋屈,但又好像更离不开她。
墨守成规了一辈子,他现在想把“规矩”撕开个口子。
不过,他还是不够勇敢,昨天晚上已经到那种地步,他最后还是没勇气迈过那个坎儿。
不是因为背德感,是他怕了,怕她第二天酒醒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