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依旧欣赏着擂台上的娇媚舞姿,对两人的意图洞若观火。
阴癸派因为是女子为首的门派,门内的武功以柔克刚者居多,而这类武功,最难应付的,便是楞严和杨虚彦这种招式凌厉,奇诡异常的武功。
若是与之相对,婠婠难免要经历一场苦战。
可话又说回来了,剑痴如今展露出来的实力,让婠婠更没有底。
所以她才会伙同师姐,在擂台上以舞姿比试,拖延时间,帮助楞严恢复内力。
毕竟,两人身处巅峰,不存在秒杀之谈,最后或是两败俱伤,或是一方险胜,无论哪一种,对婠婠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同样看出两者意图的,还有魔师宫的庞斑。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一来,这两人拖延时间,楞严本就是受益人之一。
二来,他不觉得一个老君观出来的弟子,能比得上他费尽心力培育出来的徒弟。
先前赢得轻松,也只不过是对手尽是一些废物罢了。
倒也不怪他得出如此结论,毕竟无论是席礼,还是侯希白,在江湖、魔门,都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战绩。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日头逐渐升至最高。
无艳和婠婠相视一眼,会意了对方的想法,微微颔首。
紧接着就见婠婠一掌以柔劲击出,无艳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倒飞出去,最后平稳的落在擂台下面。
“胜者,阴癸派婠婠。”
高台上,黑袍人宣布了比赛结果,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对耍小聪明的晚辈的无奈。
不过索幸这也是在规则的允许范围之内,他也就没有多管。
当即传音示意楞严和剑痴上台比武。
楞严睁开眸子,感受了体内已经恢复至巅峰时期九成的内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这场比试,他一定要赢。
然后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阴癸派的小妖女,为师弟出一口恶气。
带着这个想法,他缓步走上了擂台。
另一边,剑痴伸了个懒腰,斜了一眼抱着小道童的老道士:“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都打进四强了,有什么可担心的?”老道士笑呵呵道。
他们老君观已经多久没有进过四强了?
这已经达到他的心理预期。
至于魁首......看剑痴心情了。
老道士反正是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对方是个练剑的,本身有一柄与自身武学无比契合的剑类神兵,看得上你一柄伪神兵?
至于许诺一些好处,让对方再加把力......
首先,他是个抠门的有钱人。
其次,这场比试胜了,剑痴就要和阴癸派的门人对上,他老君观素来与阴癸派交好,自然也知道邪帝舍利对祝玉妍的重要性。
没必要为了一个第一,去得罪祝玉妍。
所以,他就算要贿赂剑痴,那也是贿赂对方手下留情,在决赛时收敛一些。
“啧啧,没大局观的商人。”剑痴啧啧嘴,嘲讽一句后,朝着擂台上走去。
老道士不以为意。
你一个三十岁都没有的毛孩子和他讲大局观?
你夺了魁首,除了影响祝玉妍的计划,还有什么?
然而正在他心中腹诽剑痴是个没脑子的武夫时,剑痴却再次传音回来:“我若是拿了魁首,你再去撺掇道祖真传的那位打长老组,说不定能一次性拿两个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