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子无艳,实力虽然差了些,但韵味最佳,对天魔真意的领悟也是年轻一代最强的,只需抛个媚眼,便是他都守不住魂。
二弟子婠婠,实力一流,魔门大比结束后,更是在圣舍利的帮助下,摸到了宗师中期的门槛,若是能够领悟更深层次的天魔真意,想来要不了多久,便可以变成阴癸派的中流砥柱,虽然韵味比起无艳来稍有不足,但姿容相貌,却更胜一筹。
三弟子白清儿,相对于前两者而言,就平庸许多,姿容、韵味、实力,三者皆不是三人之中垫底的存在,却就是没有尤为突出的地方,让人看了一眼会觉得很惊艳,但一眼过后,又让人回想不起来。
但饶是如此,白清儿的姿色、韵味,也远超他身边的这些庸脂俗粉了。
白清儿被这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但使命在身,她也只得从袖口中取出一面紫白相间的令牌,以及一封信:“奉阴后之命,长老边不负前往蒙元,击杀信中之人,不得有误。”
花魁娘子们原以为这女子只是来寻夫的,没曾想对方这番作态,倒像是个江湖门派的女子。
那手中的令牌,看起来更是价值不菲。
少说也要几万两。
而花魁娘子之中,有一心思敏捷之人,却是留意到阴后两字。
蒙元武林,乃至天下武林当中,敢自称阴后的,便只有阴癸派如今的掌门。
宗师后期的高手祝玉妍。
如此说来,这女子也是阴癸派的?
想到这,这原先还打算‘争宠’的花魁娘子,瞬间绝了心思,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反倒是边不负,瞧见这令牌之后,虽然正经了一些,但目光依旧肆无忌惮。
遥遥将那封信从白清儿的手中摄来,打开一看,便见里面有一幅画一封信。
画中之人,乃是一俊秀非凡、面如冠玉,却又带着浅浅笑意的青年男子,让边不负瞧见了,都忍不住有些羡慕。
当初他要是有这样一张脸,怕是自家师姐也不会便宜了石之轩那个混蛋。
而那封信,自然就是画中人的身份。
姓名:苏木
实力:宗师初期(轻功不凡,曾在玄冥二老手中逃脱)
身份:锦衣卫情报司千户,京城人士,明面上的身份乃是一位医馆大夫,传说有断肢重生之能......
信件上的内容不多,只有寥寥数行,却将苏木的身份,调查了个七七八八。
没办法,后者在京城太出名了。
阴癸派在京城最大的一只眼睛虽然被捣毁了,可这不代表阴癸派就真的成了聋子瞎子。
稍微调查一番,再加上蒙元郡主提供的情报,自然不难锁定对方的身份。
边不负大致的看了一遍,心中却很是不屑。
轻功不凡?
就玄冥二老那两个货也算是练过轻功?
怕是一头猪跑远了,那两个货都抓不回来吧?
“行,我知道了。”
看着他敷衍的态度,白清儿忍不住皱了皱眉,多问了一句:“不知师叔准备何日启程?”
“良辰美景,佳人相伴,自然是乘兴而来,兴尽而返。”边不负说着,手掌又在佳人的肩头划过,勾断一条丝带,露出大片雪白。
惹得佳人娇笑连连。
“长老莫忘记了,如今魔门大比已然结束,若是怠慢了阴后的任务,怕是难以向阴后交代。”
白清儿见了,眼中的厌烦之色更甚,当下只是催促了一句,便要离去。
可她的话音才落,便察觉面颊之上一阵冰凉。
伸手轻轻触碰,便能摸到些许温润的液体,同时一股酒味钻入鼻腔之中。
白清儿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占了便宜,猛地回身看向那仿佛从未离开温柔乡的边不负:“你敢碰我?难道就不怕师父的责罚?”
“如果是你的两个师姐说这番话,我倒是会忌惮几分,至于你嘛......啧啧,还不够格。”边不负语气轻佻,而后眸子一狠,身形在原地淡去。
等到再次出现时,竟又来到了白清儿的身后,一双白皙修长的大手,自她的颌下交叉而过,细细摩挲着,不放过每一寸皮肉。
同时,边不负低下头,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轻声道:“要不要赌一次,我就是在这里要了你,祝玉妍都不会说些什么?”
白清儿一时间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白皙好看的脸庞,也没了血色。
不过也只是一个刹那,那刚才还在他身后吐出温热气流的边不负,就又回到了温柔乡中,毫无征兆,一如她刚才毫无察觉对方如何消失一样。
“别那么认真嘛。”边不负笑了笑:“比起你,我还是更喜欢你的两个师姐,如果对你动手了,祝玉妍可不会让我有第二次机会,接触她的弟子,所以在我得到你的两个师姐之前, 你都是安全的。”
此话一出,白清儿没有得到丝毫的安慰,反而是羞愤不已。
这话不就是在说她白清儿比起那两位师姐,毫无吸引力么?
可这番反驳的话,她也不好说出口。
甚至,她都不能在此处多加逗留。
毕竟边不负这个混蛋都那样说了, 她再留下来,又能改变什么?
难不成要自荐枕席,来证明边不负的话是错的,以牺牲贞洁,牺牲如今这十二层天魔秘功力为代价,来证明她比起那两位师姐,姿色更棒?
没再多言,白清儿当即转身,拉开房门。
门外,林妈妈和龟公正在听声,就听嘎吱一声,二人忙是退后几步,脸上挂着微笑。
瞧见这两人,白清儿也没再说些什么。
步伐轻快却又不显急促的越过两人。
下了楼,原本被林妈妈转移了注意力的客人们,瞧见白清儿从楼上走了下来,一个个的眼睛又看得有些发直,一些离楼梯比较近的客人,更是假装自己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等弯下腰,才将一双眼睛向上看去,试图从楼梯的缝隙中,窥视风光。
可无论他怎么改变视角,却始终都只能看见那一袭红纱裙,瞧不见半点精彩风光。
随着那红衣女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这才一脸失望的捡起了筷子,坐回到了位置上。
其他人的反应也是大差不差,从始至终都锁定在女子的身上,直至对方消失在门口。
“嗒嗒嗒——”
马蹄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似是将这群恩客的心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