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种调动是无意识、不受控制的,但最起码也能帮武者‘热一下手感’,从而更轻松的借助自己的武道真意,去感知调动天地元气。
种种要素累积下来,追命能够突破到宗师初期,也正如他所说,没那么令人意外了。
不多时,追命带着舒动人越过一道围墙,最终落在了一处离奇安静的小院。
院子的中心,是一棵足有两人合抱粗的合欢树,茂密的树冠,近乎遮蔽了三分之一的院落。
而在院子的一角,还有一处纯木质的凉亭,其内摆放着一张四方的棋盘,两边各有着一个树桩一样的椅子。
此外,院落的阴凉处还摆放着一些木架子,上面错落有致地放置着一些正在阴干药材。
“我当是谁,原来是崔兄弟啊......”
唐春掀开帘子,手掌之上,三根银针收了回去。
身为曾经的同舟会杀手,医馆绝大多数时间的最强者,唐春除了见习大夫,同时也负责医馆的安保。
负责保证医馆不会被一些杂七杂八的人贸然闯进来。
不过,神侯府的追命显然不在杂七杂八的范围内。
见到追命,唐春打了声招呼,可当他看到舒动人的时候,却是愣了一下。
倒不是陌生,二人在前些时日郊游踏春的时候,也有过一面之缘。
他是在疑惑,疑惑追命带舒姑娘来医馆干什么。
尽管他现如今还无法摆脱见习两个字,但望闻问切这四字医道纲领他还是入了门的,自然能够看出舒姑娘来医馆,并非是什么身体原因。
“我们......”
还没等追命回答,唐春就听到大堂中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稍等,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唐春按了按手掌,而后朝着正堂走去。
刚一来到正堂,他就看见了一群六扇门的捕快朝医馆里闯,在门口,还有两个蓝衣捕快持刀而立,避免有人再走进医馆。
“怎么回事?”
唐春眉头微皱,走进了正堂。
“你是?”
领头的紫衣捕快见到唐春,略有些疑惑:“苏大夫?”
“不,苏大夫是我们馆主,我姑且算是医馆的见习大夫,兼护院。”
唐春在护院两个字上咬得很重,几乎就差明着说今天这件事要是不给他一个解释,你们这群混蛋都别想站着出去了。
紫衣捕头听到眼前之人不是苏馆主,只是一个小角色的时候。
原本的忧心忡忡瞬间平复了下来,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道:“刚才我看见有贼人翻墙而入......”
“我们医馆只有病人和大夫,没有你口中的贼人,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还请赶快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
没等来人说完,唐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而后毫不客气的朝着外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紫衣捕头闻言气愤极了。
在南城,还没有哪个商铺的杂役敢这么和他说话,当即,他就要朝内院里闯:“有没有贼人要搜过了才算。”
可他才刚踏出去一步,正要抬起第二只脚的时候,忽然被扯了一下。
身体朝前倾倒,险些摔了一跤。
“什么时候......”
正当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官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根银针刺穿,钉在了地上。
“医馆也不是你想搜就可以搜的。”唐春冰冷的声音传来,这一刻,他找回了曾经工作的状态,变得无情、冷酷。
“你......”
这一刻,即便是紫衣捕头再蠢,也明白了是眼前之人动的手。
心中一惊,忍不住暗骂起来。
这特么的是医馆的护院?
能够让他毫无察觉,至少也得是先天后期的高手吧?
太医院都没这样的护卫配置!
有着这样一位高手当拦路虎,紫衣捕头就算是想闯进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至于以势压人?
抱歉,在抬头看见高悬着、盖有皇帝印玺的匾额后,这个念头就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个是皇上御赐的封号。
真要是强调六扇门的身份,还不见得是谁压谁一头呢。
好在,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让他有些耳熟的声音。
“让开,都让开,把人家的医馆守着算怎么回事?”
紫衣捕头回头看去,就见一身金衣捕头官服的邢育森,身后带着两名紫衣捕头驱散了两名值守的捕快后,走了进来。
“唐兄弟,不好意思了,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
邢育森抱拳朝唐春抱拳致歉,而后看向最开始闯进来的紫衣捕头,质问道:“你怎么回事,苏大夫的医馆你也敢随便乱闯,还让人在门口把手不让人进来?”
“难道你忘记了六扇门那么多伤残的兄弟,可都是人家苏大夫给治好的。”
“邢捕头,我看见......”
紫衣捕头还想要争辩一二。
但话直接被邢育森打断:“你看见了什么?歹徒?人家难道就不知道跑啊?”
“有你在这儿的这会功夫,人家都能跑出城了!”
“还不快跟我去追?”
老邢恨铁不成钢地说着,而后又是朝唐春拱了拱手:“手下的人不懂事,多担待,多担待。”
说完,老邢便带着一众捕快离去。
唐春目送走六扇门的众人,又朝沈璧君、徐姥姥二人点了点头,这才回了后院。
“崔兄弟,外面那些人说你是歹徒,究竟是怎么回事?”唐春疑惑开口。
神侯府身为朝廷的暴力机构之一,诸葛先生更是皇上最为忠心的拥护者,怎么追命现如今好像变成了通缉犯?
“我也不知道啊。”
追命一脸懵。
他还想找个人了解一下情况呢,明明出门前还是好好的,怎么回来以后就变天了?
难不成是舒大人知道了他对舒姑娘有想法,并展开了行动,所以想要给他这位未来的准女婿一个教训,并试图让他打消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那未免也太变态了吧。